齐蕴之不由鼓起掌来。
“好词!好词!豪迈悲壮又大气淡薄!真是太妙了!”
凤辉夜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我写的。”然后继续扭头去逗滚滚。
“我可以抱抱它吗?”凤辉夜朝着萧景行问道。
她是在太想上手了。
“等它吃饱了试试吧,这小家伙吃饱了就会变懒想睡觉,到时候你再抱他应该无碍。”
滚滚喝完奶,打起了奶嗝,凤辉夜轻轻帮它拍着嗝,看着滚滚软软一团的样子,她的心都化了,自己心智也像是跟着降了好几岁。
“滚滚毕竟是野物,养在安定侯府怕是容易引起是非,不若把它带去城北别苑,那里山林秀丽,应当更适合滚滚生活。”齐蕴之建议道。
凤辉夜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好呀,咱们现在就去吧。”
齐蕴之从衣袖中拿出了房企与地契。
“还有,这个还与你。这些时日我已在城中另置了产业,便不再占用你与宸王殿下的爱巢了。”
他原本有财力,只是没有身份,无法走正规渠道购得房产,现今化名齐云,能光明正大地出没于梁都,也能光明正大置办家产了。
凤辉夜和萧景行听到爱巢两个字,都有些不好意思,凤辉夜接过了契书,和萧景行一道红着脸去摸快要说过去的滚滚,两人都默不开口。
没多久,一行人便带着滚滚准备出府,路过正厅时,却听到凤清远正在与惠妃娘娘说话。
“娘娘,那女子不是映月,只是眉眼有几分与映月相似,她不过是老夫见不得人的外室罢了,今日也是孩子病了才会来府内找到老夫的。”
几个人停在柱子边,看着惠妃一脸盛怒的表情。
“凤清远!你每晚见到那女人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想起映月而害怕吗?映月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你!不然她也不会惨死。”
“娘娘此言差矣。映月若非嫁与我,早被安上乱臣贼子的名义处死了。现在她即便是死也有个诰命夫人的好名声。老夫这么对年都从未想过续弦,便是念在了对她的一番情谊上。”
凤辉夜听到这里,差不多听出来了,这个惠妃和原主的生母齐映月应当有闺蜜之情,凤清远的外室长得有点像齐映月,方才被她撞见了,所以她才来质问凤清远的。
“安定侯可真是舌灿莲花,也难怪当初能把映月给骗到手。”惠妃气得笑了起来,“你若真对她有情义,又怎么让那村妇进门欺负她。”
“那都是老夫年少无知犯的错误。当时那孽妇已经有了老夫的长子,老夫也实在不能忍心看孩子流落在外呀。时也命也,即便那孽妇不存在,左相谋逆之事一样会被发觉,老夫也同样保全不了映月。她若是不死,那才是一生都会活在苦难中。”
凤清远说完,定定地看着惠妃,叹了一口气。
“惠妃娘娘您在陛下面前那么得宠,左相之事都左右不得陛下半分,难道您以为老夫会有这个能力吗?乱臣子贼四个字,日后映月会面临什么,您比我更清楚吧?映月死了,起码辉夜不会再面对这四个字了,甚至日后还能成为陛下的嫡长孙媳,映月若是得知,在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