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应循的脸色顿时更难看起来,场下的百姓看着戏,也越来越激动起来。
“家中妻小都顾不上,却对一个外室这么好。结果还是被外室给绿了,啧啧啧,这也太惨了吧?”
“就是,今日那安定侯也不在场,自己女儿参赛竟然人没到场,肯定是被气糊涂了,家里蹲着呢。”
“我要是那个姓夏的,早就没脸在咱们大梁待下去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坐在上面说怎么针对他?”
“他在我们大魏可不是这个样子,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夏应循越听越气,简直快收不了场的时候,孝明帝才道,“今日本是无双盛会,众人所论及之事应以赛事为主,私德如何可以场外再说,诸位,回归正题罢。”
孝明帝都发了声,自然没有人敢不从,纷纷行礼道,“是,陛下。”
到了此时,本就疲惫无比的夏应循已经力不从心,朝着自己身后几人使了使眼色。
凤星夜立马道,“今日是开幕式,本就是为了北魏与南梁互相增进认识,交流文化。比赛的诗书礼乐骑射术,孰优孰劣,日后只能见分晓。在我们北魏,贵族女子自小就会学习乐舞,不知南梁可有这样的风俗?”
凤辉夜知道,跳舞是凤星夜的专长,所以她故意没有接茬。
却不想欣柔郡主跟着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道,“确实有这样的风俗呢,怎么,苏小姐想要较量一番?”
苏星河,这是凤星夜在北魏所用的名字。她取这个名字摆明了是想要用星河灿灿掩住月光灼灼,与凤辉夜作对。
但是凤星夜没有想到萧欣柔会接她这个茬,她的目标可不是萧欣柔。
“确实,星河斗胆,想要与这位安定侯府三小姐较量一番,看看是我北魏的舞法精妙,还是你们南梁的舞艺高超。”
萧欣柔恨恨地的摇了摇牙,她都摆明了自己想要接招了,可是这个北魏人竟然点了凤辉夜与她比试,难不成她是在瞧不起自己,只瞧得起凤辉夜?
凤辉夜抖了抖衣裳,“苏小姐,不妨告诉你,我的舞艺在我们南梁确实一般,但是你硬是要比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推却。话我先说在前头,我可代表不了我南梁真正的舞者。”
她早知凤星夜会有这一招了,这可是记录在江婵娟与夏应循书信里的,他们明知道凤辉夜不擅跳舞,所以才以此作为突破口,想要在开幕式上压南梁气势一头。
“三小姐过于自谦了。”夏应循没好气地冷声说道,“上次你与我治病的时候还说什么自己的医术不能代表南梁水准,结果我也向人打听过了,三小姐医术只怕整个南梁也找不到几个人胜得过。过于自谦就是虚伪与自负了。”
凤辉夜抬了抬眼,轻笑了一下,“我就是怕有人像夏公子你一样给我带高帽子,我可受不了压力,一被人戴高帽子就发挥不好的。再说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硬要比的话,我不会推却,可是南梁北魏舞蹈定有差异,我与苏小姐之舞孰优孰劣,又该怎么判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