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夜的脸瞬时红了起来,“你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小心我告到爹爹哪里去,说你污蔑我!他……他只是替我治病和我说说话而已,我们还没有……”
她的话说道一半,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必要那么心虚。
“就算我和白玛丹珠太子互生情愫又怎么样,她不就是来我们南梁寻太子妃的吗?说不定日后那相雄太子妃之位就是我的!”
凤辉夜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真心送你一句话,与虎谋皮,焉得其利?别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就把自己给卖了。”
凤宁夜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只觉得她是在嫉妒自己。
“你就酸吧,我知道,你和宸王殿下虽然还没解除婚约,但是也岌岌可危了。而且宸王还不一定能继承大统呢,要是陛下有心将她当做皇储,早就立他为皇太孙了。你就是在嫉妒我。”
凤辉夜招了招手,“宁儿,过来,三姐姐给你讲个故事。”
“你说书的吗?还会讲故事了?”凤宁夜像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火。
凤辉夜越是看她这幅样子,越有耐心,毕竟她知道,凤宁夜算是掉沟里了,没必要和她计较。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孔子的一个学生在门外扫地,来了一个客人请教他,一年到底有几季啊?学生心想,这种问题还要问吗?于是便回答道:“春夏秋冬四季。”客人摇摇头说,不对,一年只有三季。学生连忙道,你搞错了,就是四季!”
凤辉夜绘声绘色地讲着,凤宁夜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脑子不清醒吧,明明就是四季,还硬说是三季。”
凤宁夜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可是没有个裁决人,两个人争执不下,于是打了赌:去找孔子评判,如果是四季,客人向学生磕三个头。如果是三季,学生向客人磕三个头。孔子的学生心想自己这次赢定了,但是两人到孔子跟前一说原委,孔子看了一眼客人,就说,一年有三季。”
“这怎么会?难不成孔夫子也跟着脑子不清醒了吗?他可是圣人,是大成至圣先师,不应有错才是。”凤宁夜急了起来。
凤辉夜拍了拍手,笑着弯了弯眼睛,“所以呀,当时这个学生就快吓昏了,但孔子都这样说了,他没办法,只好乖乖向客人磕了三个头。等客人走了以后,学生才去问孔子,老师,一年明明有四季,您怎么说三季呢?”
“孔子怎么说?”凤宁夜听故事已经听起了劲儿。
“孔子说,你没看到刚才那个人全身都是绿色的吗?他是蚂蚱,蚂蚱春天生,秋天就死了,他从来没见过冬天,你讲三季他会满意,你讲四季吵到晚上都讲不通。”
凤辉夜说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凤宁夜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凤辉夜的意思。
“好呀!你是在讽刺我!你是在说我是那只蚂蚱!”
她气地想要朝凤辉夜扑打过去,可是凤辉夜轻轻一侧身,凤宁夜就收不住步子,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凤辉夜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只好心提醒你这一次,其他的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凤辉夜独自走向饭厅,虽然她此前已经判断了白玛丹珠的法术是造假,但是……他竟然能够这么快把凤宁夜的手给治好,再加上此前萧令怡的事情。这个白玛丹珠至少在医术上是超越当代的。会医就会毒,她得小心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