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死如不赖活着,那人使劲地眨着眼睛,想要活下来。
“既然如此,我得先给你说一声,我现在用的治疗方法都是最极端的保命法,所以你求生的意志一定要够坚强,挺过去。”
她说完,伸了伸手,“剪刀。”
“你问本王要剪刀?”萧景行的声音往上调了几度。
凤辉夜怂了耸肩膀,她穿上这身衣服,还真就把身边的人当成是助手了。
“算了,我自己来。”
凤辉夜站了起来,拿出手术剪,正准备剪开病人的衣裳,萧景行的手立马按住了她。
“你做什么?”她瞥了一眼萧景行。
“这话应当本王问你。他可是个男子,你要做什么?”
凤辉夜甩开他的手,“大夫眼里没有男女差别,人命当前还顾虑这个,是要看着他死吗?”
萧景行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何况当初她救他之时,也没有顾虑过男女之别。那时他单纯以为是她豪放不羁,今日却更能明白她不过是单纯愿意救人。
“你自己身体都没养好,少动。我来。”他把凤辉夜按在了板凳上,从她手机接过了剪刀,把病人的衣裳剪开。有些地方化脓厉害,皮肤已经和衣裳黏在了一起。
萧景行见多了血肉模糊的场面,却没有见过这种脓血混杂的样子,战场上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纵使马革裹尸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看到无辜的子民受苦,却忍不住泛起了怜悯之心。
“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一下,你先让我观察观察。”
凤辉夜伸出了手,开始替病人检查着身体状况,表面看完后,又拿出了小型透视器,查看他器官有没有损坏。
“这种病毒持续周期长,死亡率不算高,但是对人体伤害大,重要破坏皮肤和黏膜,有内出血的风险,看样子会通过血液和体液传播,按照以往历史数据来说,有气溶胶传播的可能性。”
“那是什么?”
“也就是说呼吸的空气,喝的水,降雨,都有可能成为得病的原因。”
“那岂不是……”
“宸王殿下去自己盘问一下他们从何而来,逃出来前瘟疫什么情况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他们现在两个人,要是把精力都集中在一处,就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