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止不住哭泣,方明昭闻言心中绞痛。
她的夫人一直心底善良,与人和善,他的母亲刁难都没能让她落泪,今日是受了大委屈了,他作为丈夫对自己人不能挺身而出,对外人也该护着她。
再说,别人要害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安慰自己的夫人,又看向宋二夫人:“宋二夫人,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无情了!”
一个个的眼神全看到了她身上,宋玉珍和宋玉朝被这阵仗唬的不敢动弹,宋二夫人作为他们唯一的支撑,站在一双儿女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捏紧了手只道:“我带的只是甜水。”
“你现在还敢狡辩!”老夫人气的浑身抖动,亏得余汶扶的紧:“叫付大夫来查验!”
付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而来,看阵仗想来是大事,没敢多言:“老夫人。”
老夫人摆摆手,琼嬷嬷上前来:“付大夫,有劳你看看瓶子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付大夫接过瓶子闻了闻,取出一点尝罢立即吐掉,脸色一阵难看,漱口水漱了三次才道:“剧毒!”
“你胡说!”宋玉珍急的大叫:“这怎么会是剧毒!定是你查验错了!”
“老夫行医三十年,有没有毒,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宋二小姐,方才老奴只是让付大夫查验,并未说里面是什么,便是怕老奴之言误导了付大夫,老奴知宋二小姐护母心切,可也不能歪曲事实。”
“定然是你们陷害我母亲!”
“且听我一言。”宋夫人看向宋二夫人缓缓道:“毕竟是我宋府的人,我作为宋夫人,此事我必然要替方府主持公道,也要将事情查清楚,不能坏了我宋府名声。”
瞧没人反对,宋夫人又接着说:“玉珍这孩子从来不说假话,我自是相信她的,刚才玉珍和玉朝都在屋子里,他们最有发言权,我且问你们,这东西当真是甜水?”
宋玉朝胆子小,直往宋玉珍身后躲,宋玉珍看着母亲咬着唇点点头:“是甜水。”
宋夫人笑着道:“你我是一家人,我定要帮你,若想证你母亲清白,不若你喝下去?”
宋夫人从付大夫里拿过瓶子举在身前,宋玉珍吓的直往后退,宋二夫人脸色一阵阵的惨白,伸手拍掉了宋夫人手中的瓶子,啪的一声,摔成几瓣:“姐姐!”
“嗯?妹妹这是何故,玉珍说里面是甜水,你怕什么?”
宋二夫人咬着牙道:“刚才里面是甜水,可现在已是剧毒,你当真想要毒死我的女儿?”
“那可真是奇怪了,分明是甜水的东西,怎么会变成剧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换了里面的东西!”宋二夫人一步步走进,她可不蠢:“你为何陷害我!”
“此话何意,东西从你手上拿过来,到成了我陷害你?你这话真叫我寒心。”宋夫人一脸痛心的望着她:“谁人不知你我情同姐妹,而今你为了脱罪将事情推到我头上,若是其它事情我护着你也是应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害人的心,都是一家人,你当真狠毒?”
“狠毒?到底是谁狠毒?”
宋夫人的眼眸阴冷下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痛心疾首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全身,似是要将她一口吞下:“是啊,到底是谁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