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大娘说不出的失望，转身离去，荣萍记着荣春秀的吩咐，在后喊了一句：“大娘回去吃了‘糕点’吃好了再来，我姐姐留着呢。”

李大娘霍然转身，嘴角的笑意挂在一边，点着头离去。

最后一丝光亮泯灭在天际，好在已到京都城外。

万家灯火筑起的夜晚热络的有温度，透出城墙隐隐让人心安。

至少脱离了荒郊野外，素花提着的心安回了肚子里，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胆子就这么一丁点大。

进城不似出城，稍作检查便做放行，上头吩咐留心荣春秀一行人，远远看见马车上的灯火，眼尖的守卫回身去禀，荣春秀一行人回来的消息送去了吴丘的手上。

吴丘发现荣春秀之后自不会闲着，寻着马车轨迹找到了博济堂。

眼前的铺子在京都里也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据查并不是租凭，而是买下，就算不是在主流街道中，能在京都里弄下这么大一间铺子的人岂能是常人。

也就难怪她能从香溢阁出来了。

既然惹到了不知名的人，他吴丘若当做不知便是蠢货了。

那日埋下的隐患总有一日会让他惹上麻烦。

“守备，她们回来了。”

吴丘并未多言，而是弯进了一家茶铺，守卫拭汗禀着打听来的消息：“那个女医时常进出方府，听说颇得方夫人欢心，前些日子还跟一些案子扯在了一起。”

荣春秀的来历叫人生疑，一入京就上了方府，手腕非同一般，吴丘眼神一沉：“还有什么？”

守卫弯着腰说着荣春秀的事迹，其程度写书也有人瞧了，才来京都多久，便惹出了许多事，事精附体也不为过。

“有趣。”

吴丘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挂起冷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夫人感念荣春秀救了她的命而盲目信任她，就怕她到时被人卖了也不知自，不过，她人如何与他何干。

荣春秀行事似乎无意却又刻意，桩桩件件都写着其中有事，两个人已结下因果，他要是不去查一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继续给我盯着。”

“是。”

“等等。”吴丘抬手想了一会儿又道：“去将方府那两个人也找回来。”

守卫领意退走，马车恰从茶馆过，吴丘转着杯子目露精光，素花趴在窗口透气，好似惊着了一般缩回了头。

“怎么了？”

素花不甚好看的脸色笑了笑：“没事就是想靠一靠”

素花本就晕车，情绪不对也不怎么惹眼，见无人注意她，她又撩开车帘往外望，这回什么也没感觉到。

她拍了拍胸口，原是错觉，刚才好像被什么凶兽盯了一眼一样，心狂跳了一下，想了想也没放在心上。

吴丘走后，压低了斗笠的人也从茶馆而出，荣春秀被吴丘调查的事已飞鸽传书到了萧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