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才看见走廊尽头还靠着一个人,骊歌生硬的看了他一眼往房里走去,留着在外的田四不知还该不该在开口。
他心里是敬畏荣春秀的,说不上是哪里,总之就是有股气势压着他们,若非真是无路,他断然不会踏上楼来,想着还是转身离去作罢,里头声音起:“何事。”
衣角下的绣花鞋缓跨翩然而至,田四攥紧手心有口难开。
想来是人多眼杂他不好开口,荣春秀招招手让他跟着往楼梯拐角口靠了靠:“你说罢。”
田四心中感念荣春秀顾着他的感受,便也不在端着面子,听得膝盖磕地的声音:“姑娘,求你帮帮我!”
“这是何故?”荣春秀微惊,到底是何事才会有这诚心一跪,伸手来扶人:“好端端的是出什么事了?”
他并不起来,垂头道:“我我这般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其实是想求姑娘帮我救个人”
“你已来许久,想让我出手何苦等到现在?”
“是是不治之症”田四抿着唇艰难的将话说了出来,他始终认为病是可以医治好的,可今日那个大夫劝他不用在买药续命了,不过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田四闻言如坠冰窖,他得认清事实,在拖延下去他会懊悔终身。
听闻鬼医医术无双,寻到他或有一救,大夫依然摇头:“鬼医踪迹不定,最早的消息是一年前出现在北漠,无脑去寻,怕是没寻到,人先不行了。”
难不成真的无救?
田四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大夫也不忍心看他自此颓废,无奈才说:“到也不一定,我医术有限并不能概全,听闻有个神医娘子四处行医,颇有鬼医风范,若是寻到她可能还有救。”
“如何寻得!”
田四已定主意,只要寻到她,不管什么代价他都会去做。
“该是在京都了”
大夫话未说完,田四脑海里浮现的人竟是荣春秀,她是神医!
抱着一线希望回头来到博济堂,可是他犹豫起来。
他不敢肯定这人是荣春秀,只怪他当时走的太急,忘了问这个神医娘子是什么相貌。
荣春秀似是看出他心中有疑,不紧不慢道:“你既来求我了,还不信我,这叫我如何帮你?”
“姑娘”田四咬咬牙定了心,缓言道:“是肺症,姑娘可有医治之法?”
“肺症病因多变,是何症状,可知如何引起?”
田四眼眸渐垂,脑中画面显现,两年前的那日行窃被人发现,穷追不舍的家丁将他逼到河前,他无路可选,一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