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妄言。”
高珍神色并为异常,缓缓道:“以前也有不少姑娘靠近翊儿,倒是这姑娘的确有些稀奇,你觉着哪里不一样?”
鹙鹰想了半天吐了一句:“许是真性情”
“真性情?”高珍一笑,并不露心中所想,继而又拿起了剪子:“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掺和,能到哪一步皆看他们自己,罢了,你这根木头使唤不动,你回去吧。”
“是。”
鹙鹰庆幸自己又逃过一次,而在药材商会门外两人站立,许是谈的投机,临走之时已到正午,赵会长亲送荣春秀。
“赵会长,日后有劳了,告辞。”
张老板坐在厅中,隐晦的目光扫过,佯做无意继续与人商谈。
此番解决了一件心头事也可暂缓其余事宜,比之预期时间拖延的久,骊歌也已回来:“大福那儿如何。”
“其父母似是抵触,我送了药便回来了,并未见到大福。”
这也在意料之中,和余汶已经摊开说话,她是个聪明人,经过酒楼一事她已然心有畏惧,知道荣春秀所图并不是她能承受的,提前打点大福的父母不在与荣春秀接触,如此举动也能理解。
“姑娘可要放了这条线?”
骊歌这话也算没错,不过是条小鱼可有可无,荣春秀垂眸脚下的青砖地浅笑道:“何须急下决定,日后在说。”
素兴轻咳一声引了注意:“姑娘,有人来了。”
荣春秀顺着目光往那面一看,竟是鹙鹰,依着他指的方向进了一家茶馆,屏风后的萧翊自然的倒上一杯茶,她自是不扭捏,摘了幕篱放与一边依势入座。
“翊王寻民女有事?”
“这般可是生疏了。”
荣春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一脸的怡然:“也不该太过亲近才是。”
“也罢,随你。”萧翊灰寂的眼眸里无半分情绪,又道:“此番寻你便是与你说一声,我一会儿启程去北疆,鹙鹰我留下,你若有事可让他帮你。”
荣春秀眼眸微漾,如今萧翊去北疆做什么?
那里一无战事二无祸乱,将人派去不是徒然人起疑?
稍作沉色道:“北疆出事了?”
“倒也不是。”他挑起一边漆黑而长的眉:“你这是在担心?”
“自是担心,若是出了乱与我没什么好处。”
“如此说来,你在北疆也有部署?”
荣春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止不住的在心里大翻白眼,竟是在这里等着她跳坑:“我自是担心翊王这般丰韵倜傥的人物出事,要是磕了伤了哪儿了,可叫一干京都贵女伤心落泪。”
“嗯,这话不假。”
荣春秀真想反驳一句他还当真了,可这话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俨然只有喝水压火。
“你可知我母亲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