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姑娘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府多事之秋,荣姑娘不过问便是不沾是非,省心些好。”
荣春秀应下,便没在多说,问着宋玉环的身子,琼嬷嬷对着没了忌讳,知无不言,直到方府下了车,到了清心斋门口。
本该有余汶的身影,眼下却是不见,荣春秀道:“怎么不见余汶嬷嬷?”
“说来闹心。”琼嬷嬷叹了一口气:“昨夜方府家仆和别人打了起来,二夫人和余嬷嬷一道去大牢里了。”
“原是如此。”
荣春秀进了屋子,方明昭坐在一边由宋玉环陪着,而老夫人堂在床上紧闭着双目。
宋玉环上来拉起荣春秀的手:“春秀,难为你还肯来方府。”
“荣姑娘。”
方明昭起身来迎,好说这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并非狼心狗肺之人,双手作揖:“姑娘大恩,方某没齿难忘,我母亲有得罪之处,我替她赔罪了。”
“方大人不必如此。”
荣春秀抬手婉拒,又将他的手腕一扣:“方大人心浮气躁与养病不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开个方子按时服药就可。”
“有劳姑娘。”
床上的人看着总归有些生气,荣春秀也不是什么圣人,不过,病患在前,她也该摒弃前嫌才是。
老夫人被气成这样,也有她的手笔,如今在替她瞧一回算是两清。
在门外的骊歌趁着空档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萧府之中的萧翊看着桌案上的纸条背立而站,漏过的光线透过窗洒的斑驳,沉厚的声音缓缓而出:“你寻个人和那个叫余汶的说一声,让李氏留下耀汉吃顿便饭,也好让两家化解干戈。”
鹙鹰皱着眉头又挠挠头:“王爷,那个余汶怎么会听我们的?”
这个猪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非得将话挑的明白,萧翊瞪着他,直让鹙鹰心里发虚:“王爷,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害怕!”
“余汶和荣春秀是什么关系。”
“荣姑娘给她孙子治过病”鹙鹰想了半天一拍手:“王爷,属下知道了!”
说他傻,他也不傻,一点就透,荣春秀与余汶有恩,用了荣春秀的名头,这点小事余汶定然是会照做的,在说,这提议并无不妥之处。
口中哨声一响,便掠来几个暗影,萧翊抬手阻止道:“慢着”
“王爷还有何吩咐?”
萧翊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鹙鹰瞪大了眼睛,这东西是鬼医做的,听闻无色无味,一点就倒,药性极强,就算是经验老道的人来验也验不出来,如今拿出来鹙鹰心领神会,嘿嘿笑着:“放心,属下一定给荣姑娘出气!”
“本王何时说要替她出气了。”
“属下说错了,没有的事!”
鹙鹰赶忙否认,他何尝不知这是王爷假正经,明明是见不得荣春秀受委屈,受人欺辱,非得当做不是。
就当做王爷只是心气不顺单纯的想找茬,很快将事情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