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肯定是你看岔了。”
点心被人送进来,荣萍看的双眼冒光,也就不打算理会鹙鹰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
双手来抓,又想起自己的手好像有些不干净,又有婢女端着水盆来,这伺候的也太尽心了!
洗了手才喜滋滋的吃了起来,余眼见门口的骊歌还跪在一边,嘴巴一边塞的鼓鼓的:“那个人怎么还跪在那。”
鹙鹰顺眼看去,骊歌这人倔的很,要是主子不醒过来发落,她能在那里跪上好几天,他也无法劝过来。
不一时,荣春秀从帘后出来,萧翊身上的余毒未尽,还需日后调理,这几日他也未有好好休息过,眼下已然沉睡,一时间不会醒来。
看向低头的骊歌,荣春秀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接过一旁奴婢递来的手巾擦手,走向骊歌身边。
“我记得你说过,我若是救了你的主子,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骊歌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卷着倦意,眉间倔强强撑着身子不适也不松懈,她自知有愧,又将头低了去。
“你莫不是要反悔?”
“姑娘只管取去。”
荣春秀从喉间发出不屑轻笑:“我要你性命有何用,杀人不过一刀,救人才难,我要的是一个能为我做事的人,我救了你主子,就由你来回报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日后你就替我做事。”
骊歌蠕动着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依旧低着头,心中复杂一片。
当着面挖人,怕也只有荣春秀这一人了,鹙鹰并未说话,已将荣春秀看成自己人,骊歌过去保护未来王妃,这主意也不错,若是能收服了骊歌那臭脾气,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主子应该也会同意的。
荣春秀并不是在询问骊歌的意见,是直接明说她需要她。
骊歌是一个重情的人,既是她自己说的,那便不会反悔:“萍儿,走了。”
桌上点心只吃了一半,听到姐姐唤她,赶忙喝了几口水下桌,跑到身边。
荣春秀开门抬脚出去,鹙鹰跟到门口,站在旁边看着还在考虑的骊歌,沉了一会儿道:“荣姑娘不能出事。”
骊歌也知荣春秀对萧翊有用,只是主子现在还在床上她放不下心,低着的头看不清表情,鹙鹰又道:“荣姑娘的铺子就在旁边,届时有的时间,你的事情我会与主子说的。”
好半晌,骊歌对准帘后萧翊方向磕了一个头慢慢起身跟去。
是夜,月华似素纱流淌铺满整地银辉,河面凛凛,衬映月光,好似砌了一层霜,人影被拖拉拽长,风吹过畔,越出围墙的高枝沙沙作响。
荣春秀走的极慢,看着河岸两侧,难得的沉静下心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却闻耳边‘哐哐哐’直响,打破平静夜晚。
一阵响亮急促的锣鸣忽然响起,在寂静深夜中传彻,被惊醒的听见动静的人家各个亮起灯盏开门来看,寻找吵闹源头。
忽而又听着有人高喊:“蟊贼!有蟊贼!”
脚步凌乱,一阵而去,附近皆为商家,有蟊贼出没闻着就是气急,不少人披着外衣提起家中木棍便冲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