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嬷嬷关心,我已经在找妥当的屋子,定然不会打扰到方府安宁。”
毕竟是方府的宅院,荣春秀不可能当做自己家一般自由进出,难免会惹的老夫人心烦,提早知会也算是给她们心里安个底。
“荣姑娘误会,我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你一介女流在外并不安全,我昨日已经自责,好在你安全归来。若是日后有事需要晚归,不若带些人出去才好保证安全,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劳烦嬷嬷挂心,是我的不是,嬷嬷提点春秀不敢忘。”
终归是有些不一样,余汶便也不在多说:“老夫人正等着你呢,随我来。”
“春秀来了!”
跨进屋子,老夫人笑着招呼,彷如多年不见的奶奶瞧见亲孙女,亲昵的拉起手话语,完全不见不喜之色:“叫荣姑娘有些生分,不若叫你春秀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摸不着头脑,老夫人就算对她有一些好感,也不会这般亲近,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荣春秀隐了心思:“老夫人是长辈,称呼而已。”
“春秀果真是个极好的人。”又道:“你家中可还有人?”
“我自小就和父母走散,是我师傅将我养大的,双亲如何,我并不知晓。”
这般托词荣春秀早就想好,老夫人点了点头:“倒是个苦命人。”
老夫人娘家兄弟的信刚刚送来,他侄儿年岁二十了,还寻不到合心的亲事,就托人来问问京都可有好人选,这便想起了荣春秀,虽然有些本事,可是个平民,就是插个翅膀也飞不了太高,便宜了别人,不若将她收拢过来。
她兄弟家借了方明昭的东风,在兖州县衙里做了一个县丞,虽职位不高,可也算威风了,两人相配正好,也不想藏掖着:“春秀,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寻个知心人体贴了才好。”
一语化解心头疑惑,原来老夫人打的是这个算盘,荣春秀笑着应道:“多谢老夫人关怀,家师已有定论,在有几年我便回去了,春秀也不敢奢求其他,眼下只想精进医术并无他念,老夫人今日身子如何?”
话语打了岔,其意味不言而喻,如此一门好亲事她居然拒绝了?
老夫人按捺下不高兴,隐了尴尬,面上却仍是慈和:“我便是问问,如此可是可惜了,今日腿脚倒是爽利了些,你在替我瞧瞧。”
把了脉又扎了针,嘱咐一些客套话:“调理身子还需慢慢来,老夫人不可急切。”
正在话语,方夫人的贴身丫鬟冬梅过来说是宋家夫人来了,想见见荣春秀。
“老夫人,那我便先去了。”
“也好。”
老夫人腿脚不便,还得花一些时间,荣春秀跟着冬梅去了,余汶将人送出去才去叫了撵轿来接。
方夫人屋中。
一面容柔和妇人坐在一旁,这妇人打扮华贵,金枝花簪斜插着,看其皮肤都是细细养过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
和方夫人凑在一起宛如一对姐妹,若非衣色沉稳不相称到让人心疑,保不齐就被她的面孔给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