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有消息,想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已经叫人去探消息了。”
老夫人捏了捏眉心,烦心之事如此多,好在方明昭醒了,只要宋府请下假来,就可安心养病。
荣春秀提箱而来,布包摊开露出熠熠银针,几针下去,老夫人才有所缓和。
眼下越发喜欢荣春秀,瞧她敛眉端立,只手中有序将东西收拾妥当,不卑不亢,安稳从容。
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瓷瓶来:“老夫人,这是我刚调制的安神丸,这或许对您有用。”
余汶接手握在手中:“老夫人,昨日您一夜不安稳,今日起来也是头晕的紧,不若先吃上一颗。”
老夫人夜间多梦睡的又浅,因为方明昭一事更加不易入睡,吃了安神药汤并无多大用处,便也同意了。
取了杯子化了水,苦涩中又带一丝甘甜,比着那些苦口汤药不知好喝多少倍,又有荣萍替老夫人按肩,没由来的困意上了心头。
余汶伺候着老夫人睡下,轻轻合上了房门,嘱咐丫鬟好生伺候,引着荣春秀往路上走。
“今日有劳荣姑娘了。”
“应该的。”
方府事了,余汶就惦记着她的那点事,只是她提起又觉得不合时宜,荣春秀知晓她在想什么,反而落了个台阶:“嬷嬷不若带我去瞧瞧你的孙儿?”
余汶惊喜的眉梢舒展,荣春秀竟是通透到这种地步,也不枉她有心拉拢。
压下声音中的激动:“麻烦荣姑娘了。”
门口停稳一辆马车,余汶请着荣春秀和荣萍一道上了车。
驾马小厮一扬手中长鞭在空中落了个响,啪的一声,马随声响而动,缓缓前行。
街道上热闹,掀起帘子一角可窥外头情况,荣萍闻着香味将头探出了窗外。
一声嘈杂声音轰然响起。
瞧着旁边的人慌忙逃离,而马车也晃着有不稳迹象。
荣萍还未瞧清发生了什么,跌坐到了马车内,和荣春秀抱成一团。
叫嚷声音由远而近,马蹄声音踏的响亮,一男子厉声高喊:“让开让开!”
马车体积占了道路一半,周围旁边又有人在,小厮不敢贸然将马驶到人身上去,而对面急速而来的马匹就在这时已到跟前,眼瞧着就要相撞,手中的马也控制不住受了惊,小厮做好了弃车逃离的准备。
一道晃影由天而降,还未回过神来,对面的马被削去了前肢,马背上的人瞬间摔落,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卸了力道才稳下身子。
背上已是灰蒙一片,几缕发丝散落,显了狼狈。
小厮手中缰绳紧握,拴着马车的马匹高高嘶鸣,安稳落地。
一切发生的突然,愣着让人回不过神来。
荣春秀掀开了帘子才见地上染了血迹一片,对面那匹马倒在地上,在也起不了身。
落在地上的人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只是见拦下他的人不好惹,只是拱手行礼:“翊王。”
“我倒是何人敢在京都骑马横冲直撞,原来是吴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