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惜，长愉蹲下身子，用手指捏住王秀秀的下颚，他端详着面前痛苦的少女。

我要见我娘。

王秀秀抱着身子，很冷又很疼，她的声音很沙哑，说出的声音极小，像是要凋零的花朵。

你觉得现在可以提要求吗？

长愉松开手，清浅的声音带着疑问，说到底，王秀秀不过是他看中的猎物，猎物有挣扎的余地吗

那我就这样死去可否满足世家的要求。

微弱的声音不带情绪，她仰着头，唇瓣毫无血色，甚至裂出一个小的开口。

面前的男子隐去笑容。

王秀秀，你如果死了，我依旧可以把你练成尸，并且，是最低等的尸，尸冢中，低等的尸会被转送出去，现在外面是乱世，你知道那些转送出去的尸吗？

长愉看向王秀秀，说实话，她这样的尸，若长得好看，转送出去只会是那些高官的玩物。

你觉得，我死后会在乎那些吗？我只想见我娘一面。

说完，王秀秀低头。

她当然在意死后的身体，毕竟是她的身体，可是在长愉面前，宁长栖不想认输，她没有什么可以赌。

长愉最后甩袖离开，然后命令人端来了一碗血，王秀秀没拒绝，她再见到王母时王母憔悴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去，眼睛里面带着暗淡和颓废。

看到王秀秀，王母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哭泣，她摸着王秀秀的脸，泪水砸在王秀秀脸上时王秀秀觉得有些难受。

离开王母囚禁的屋子，长愉没在把她扔回尸室，他安排了房间，房间很朴素，只是清一色的白色花球和蜡烛让人觉得像是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