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牛车上,宁长栖打了好几个哈欠,看着乌蒙蒙的天,她再次打哈欠。
“武叔,这几点钟了?”
眨了眨眼睛,她眼角微带泪水。
宁长栖用身上的蓝色布衫擦了擦,她扮作男子,借了书子衫的衣服,书子衫身子骨不大,穿在她身上并不是拖着的。
前面驾牛车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白净小生。
“不知道,大概卯时。”
看着杂草丛生的路,男子小心的驾这车,宁长栖垂头,卯时啊,那书子衫应该快醒了,她留了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自己有个这么不听话的妻子。
闭上眼睛,宁长栖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太阳的温暖。
她被男子叫醒,在城里吃了一碗辣椒面就赶去了衙门。
“探视时间过了,你们快走!”
衙门差役挥手不耐烦。
男子杵着不动,好久才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定银子放在官差手里,掂量了一下钱,官差看了一眼宁长栖。
“就那个小白生进去,这几天老爷子查的严,你们进去多了不行。”
“好,我去,谢谢官差大哥。”
宁长栖做了个书生礼,然后走了进去。
牢里有些潮湿,不少人躺在发着霉味的稻草里面睡觉,脏兮兮的,她也看不清脸。
走了不久,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男女的低吟和急切喘息,宁长栖定脚,她有些怀疑耳朵。
动了动脚,宁长栖有些难以往前面迈去,牢里,突然一个年轻的人翘起来,他走到门边看着尴尬的宁长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