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半个月,宁长栖并没有苏醒的征兆。
薛祈之坐在她身边,身体消瘦了许多,只是他的温和俊朗的气质没有改变。
他看着宁长栖手背上的针头,心里有一番苦涩和疼痛。
那几个人全部被抓,乔薇夕的脖子被划了一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把声带破坏了,而且因为纠结社会不法分子故意伤害他人被关在未成年人教育所,待成年后移到监狱。
学校很久难得的平静,广播室里不会在通知一个女孩子频频跑去校长办公室。
宁母工作之余会来医院看宁长栖,医生说可能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了,她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的难受却不言其表。
因为只打营养液,宁长栖本来很瘦的身体似乎更瘦,隐隐可以看到皮肉下纤细的骨头。
薛祈之没办法让这个贪睡的小青梅醒过来,他只能陪着她,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会将她还给自己。
高考完的大学那年,薛祈之从学校回来接宁长栖到家里住几天,她的父母都绝望了,或许没绝望的是他。
推着宁长栖去郊外呼吸新鲜空气,他将宁长栖放在阴凉处,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些东西,他记得,宁长栖喜欢糖果。
她小时候说,糖果可以让忧伤都变甜,他想也是。
“长栖,你说你还喜欢这种口味的糖果吗?”
拿着糖果,薛祈之俊逸的脸上带着笑,他知道问了宁长栖也不会回答,可是他忍不住这个女孩子说不定会在有一一刻说。
‘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