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鼻翼翕动,心中恼怒到了极点。
李志贤抢着道:“郑一剑,你给我听好了!”
郑一剑逼视着,“我倒想听听小白脸有什么高见!”
李志贤知道,唐赛儿从来没有承认过淀山湖白莲堂为祖堂,更没有承认过青州白莲教是淀山湖白莲堂的分支,这才开罪了淀山湖白莲堂。
“其一,青州白莲教并非淀山湖白莲堂的分支,或者说,二者没有任何关系,天下有很多支白莲教,难道都是淀山湖白莲堂的分支?祖堂只是你们自己的说法,如果双方有合作,二者的关系本可以协商,不过,像丁谷刚这等无耻之徒你们都要收留,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果然是牙尖嘴利,难怪哄得唐赛儿的芳心!”郑一剑冷笑,“青州白莲教的名称、武功、兵法、组织,全部来自祖堂,你敢说青州白莲教与祖堂没有关系?”
“同名而已!”李志贤想起,当初唐赛儿在青州起事,化名阿峰的陈明善,准备在南方起事响应,遂道:“如果淀山湖白莲堂和青州白莲教是连理之枝,当初赛儿在青州起事,淀山湖白莲堂在哪?如果淀山湖白莲堂不是缩头乌龟,就该在松江起事响应,如此一来,朝廷兵力分散,白莲教或许大事可成!”
“这……”郑一剑损失语塞,当初唐赛儿在青州起事的时候,的确派人联络过淀山湖白莲堂,但淀山湖白莲堂却在观望。
丁谷刚道:“祖堂自有祖堂的难处,岂是你等所能理解?”
“郑一剑,你见到叛徒不是一刀吗?那就该杀了丁谷刚!”李志贤怒道:“丁谷刚原是青州白莲教的左护法,却以下犯上对圣母唐赛儿图谋不轨,妄图操控青州白莲教,难道不是叛徒?”
郑一剑气呼呼地道:“丁谷刚一直是祖堂的人,他没有背叛祖堂!”
“在你眼中,青州白莲教和淀山湖白莲堂不是一家吗?”李志贤冷笑:“丁谷刚背叛了青州白莲教,难道不是淀山湖白莲堂的叛徒?”
唐赛儿忍住笑,相公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这个郑一剑还怎的说!
郑一剑一摆手,“当年祖堂没有起兵呼应青州白莲教,祖堂亦有不对的地方,算了,我可以不追究唐赛儿叛教之罪,但白莲玉足、武功秘诀、兵书、虹影剑,唐赛儿盗窃的四样宝物,必须归还祖堂!”
“放肆!”唐赛儿怒喝,“谁盗窃了你的宝物?”
郑一剑被李志贤抢白一番,已经失了原先的气势,“丁谷刚亲眼见过,唐赛儿,你敢否认,祖堂的四样宝物不在你手上?”
唐赛儿怒道:“在我手上又如何?我没有盗取你们的宝物!”
“郑一剑,你有没有脑子?”李志贤喝道:“彼时赛儿并没有武功,她能去淀山湖白莲堂盗窃宝物?”
郑一剑道:“那……你的宝物来自何处?”
“自然上天赐予!”李志贤丝毫不肯相让,其实,宝物归还淀山湖白莲堂,对现在的圣教,并没有什么损失,但他看不惯郑一剑趾高气扬的嘴脸,更看不上丁谷刚的小人本色,“上天赐予的宝物,岂能轻易与人?”
“你胡说!”郑一剑脑门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蠕动着,“任你巧言令色,祖堂的宝物,今日必须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