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告诉芸儿,惜蕊不能再住咱们家了!”
严二虎心里暗想,快步向家里走去。
他今日可算是倒了血霉——
营里兄弟们嚷着要喝酒聊天,他是不太爱搭理的,可他也不能每次都不去,一来二去,也喝了不少酒。
但他也有分寸,不喝的烂醉,不和他们叫来的那些人鬼混,特别是今日。
他谨记芸儿说的,身上总有脂粉气的事情,在大伙儿提出要叫伶人的时候,就提出了告辞。
虽然自己和伶人们没发生什么,但脂粉气惹得芸儿不开心了,自己还是要避免粘上。
“哎!把总你这就不够意思!”赵耕顺拉着他,不许他走。
后俊才端着一坛酒站在一边,喊道:“把总你提前走也行,把这坛酒干了,咱们就放人!”
“对!干了!”
“干了这坛酒!”
大家都开始起哄。
严二虎推脱不过,只好接过坛子,一口干了。
“好!”后俊才鼓起掌,气氛又热络起来。
严二虎将酒坛倾下,给大伙儿看了眼,确定里面没酒,转身离开,这次没人拦着他。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酒馆门口,被冷风一吹,脑子里开始浆糊起来。
一坛酒放在以往不算什么,但以往是一杯一杯慢慢喝的,这次却是直接全灌了下去。
他现在走路不用扶墙,都是靠的惯性,更不要说听到什么声音,看见什么人。
也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那句“严大哥”。
惜蕊知道柳菡芸就在附近,故意大声喊了句,好提醒她,只是没想到严二虎不为所动,还一步步的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