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虎被扔了出去,站在街上,只觉得一口大锅扣在了自己身上。
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去哪儿过夜。
在两条街外的家,他是不想回了——里面还住着惜蕊,到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院,有嘴也说不清。
住客栈,可以考虑,只是家中银钱归芸儿管,他手上没几文钱,够不够住一晚,还是两说。
严二虎左思右想,转身向京营走去。
让兄弟们匀一人宽的床铺出来,也算是好的。
第二日吃午食时,赵耕顺走到了严二虎身边,扒拉了两下,“哎,把总,你昨天怎么来营里睡啊?”
昨天严二虎是踩着宵禁的点回的京营,营帐里的兄弟们都睡得七七八八,知道他在的人没多少。
早上一起来,大家又忙着做事,现在大家才有时间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严二虎垂头丧气,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被摆了一道,只避重就轻的说:“跟你们几个一起去喝酒,身上总沾着脂粉气,被我媳妇闻到了……”
“哦!”众人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他那个仙女娘子,大家可都看见了,出身又高,有些小脾气,正常的。
“不至于吧?”赵耕顺却和大家的想法不同,“你全程离那几个伶人大半间屋子远,这也能粘上?还是嫂子的鼻子灵?”
严二虎咬了口窝头,拍了他肩膀一下,“瞎说什么,我闻过了,很香。”
“切,”赵耕顺一点也不信,“能有多香!”
“能有……”严二虎正准备形容一下,却突然感受到一股香气钻进鼻子里,“能有他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