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瑟听罢的身躯站在后方,无奈的朝着树上看去,便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虽说没有一点儿醉酒的模样,敖瑟确实喝了不少,身上满是酒气。
姒珑儿笑着从树上跳下来,熟络的说道:“你终于出来了,我找你有事。”
“进去说话。”敖瑟毫不意外的说完,又对着门口已经酒醒的男子说道:“你在外面看门,不许让一个人进来,不然你就给我喝一缸。”
喝一缸,这是鹰飞国内广为流传的方法,本来是为了控和别人,但从敖瑟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说喝一缸,要是真让人进去了,那他就得喝一缸。想到这儿男子不禁有些害怕,急忙来到临时安排的工作岗位上站直身子,生怕自己‘喝一缸’。
姒珑儿无奈的摇摇头,虽说已经和鹰飞国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她却还是没办法完全融入其中。
进入到屋内,虽说现在是夏天,地上和墙上还是拜访了不少的动物皮毛,很有鹰飞国特点。
“坐。”敖瑟随口说道,自己便坐在了堆满皮毛的首位,臃肿的身子显得有些局促。
姒珑儿四处望了望,便是没看到一处能落座的地方:“我站着说吧。”
“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敖瑟随手拿起不知道是谁放在一旁的酒水,猛灌了一口,似乎拿这玩意当做饮料一般。
虽说敖瑟这样,却是极为清醒的,姒珑儿也清楚这点,只犹豫了片刻便说道:“你知不知道关于那个郡主白冉冉的事情?”
敖瑟拿着酒水的手明显一顿:“知道啊,国宴大会的奖品啊,长得这么漂亮的美人,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其实是京城繁华楼当中的姑娘。”姒珑儿十分认真的打量着敖瑟,只觉得有些奇怪。
在她的印象当中,平时要和敖瑟说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敖瑟便会表现得很激动,如同上次得知潘缇将凤蛇配给赵无双时一样,可今日的敖瑟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不禁想到赵无双的那句劝说。
‘这件事比你想象中牵扯到的人还要多很多。’
她一定知道什么,却又不能说,而敖瑟也一定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她,姒珑儿皱起眉头。
敖瑟眨眨眼:“唉,那又怎么样,长得这么漂亮也够了。不是经常有这种事情吗,随便封个女子,然后让她远嫁,大家都知道是为了两国联姻而已,那个美人叫什么,哦对,王昭君,她不就是这样吗。”
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是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姒珑儿搞黄了,也绝对不能告诉她真相。
外界都认为鹰飞国与姒国交好,以慕夙夜的为人,不会去放下身段找姒珑儿,便是一定要依靠他敖瑟,来维持三国之间的关系。
三国都盯着东吴国,但只是在利益的趋势下,这种关系并不牢靠。
敖瑟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如若他成为连接姒国与云开国只见唯一的枢纽,便可以在打仗的时候用最少的兵力,获取最大的收益,而姒国和云开国却只能傻傻的任由摆布。
姒珑儿皱着眉头:“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祝你们今晚玩得高兴。”
“我们每晚都玩的高兴。”敖瑟微微一顿:“而且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