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灵儿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手腕也没什么力气，最先逮着个龟奴，把匕首放在他脖子上，锯木头似的来回拉扯。

那龟奴简直欲哭无泪，求死不能，脖子都快被划烂了，也没彻底咽气。

“别别，别再割了，姑奶奶您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姑奶奶，这都是柳妈妈让我们折磨你的，不是我们本意啊，您就算要报仇也好歹给我个干脆的啊。”

杀人跟闹剧似的，阿右生平头一次看见，蹲在山灵儿旁边有心想帮她一把，结果每次还没张口，就被那丫头给瞪了一眼，满脸警惕，生怕阿右趁她不注意就把她仇人给宰干净。

“你是谁？为什么会救我？”山灵儿握紧匕首，靠在桌角准备休息会儿再继续收割人头。

阿右疑惑了下，突然发问，“你又是谁？跟赵姑娘和温公子是什么关系？我叫阿右，跟我一道儿来的还有个兄弟，他有事离开一会儿，我家主子派我们来帮温公子救人的。”

赵姑娘，说的应该就是她师父赵无双了，可是那个温公子又是谁？山灵儿满肚子疑惑，暂时先压下去，握了握手，发现有恢复一点力气。

“哼，老娘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师父现在是没来，可惜，你们几个也活不了了。”边说着话，手起刀落，几个龟奴就被割断了半个脖子，鲜血顺着衣服流到地上。

那俩青楼女子已经吓得快哆嗦成骰子，哪怕被点了穴道也掩藏不住满脸惊恐。

只有那老鸨，虽是故作镇定，却好歹还有点人样儿，她瞪着山灵儿，突然扯出一道笑脸，“这次是我柳妈妈栽了跟头，说吧，你要多少银子才肯留我性命？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花楼跟官府可是一家人，你要是杀了我，今后可就别想再有安生日子过了！”

最后一声厉呵，吓得那俩姑娘都狠狠哆嗦了一把。

山灵儿不以为意，笑得更开心了，“我今天不杀你，你扭头就会反咬我一口，我杀了你，同样也能拿到你的全部身家财产，你觉得老娘我很好糊弄是吗？”

匕首高高举起，噗呲一声插进老鸨肩头，血喷了两人满脸。

山灵儿不以为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现在起来继续给我用刑！”

说着，又是甩手一巴掌过去，打得那老鸨子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可见山灵儿是用了全身力气，也是气到极致了。

阿右微微抽了抽眼角，心中感慨万千：果然，还是他哥说得对，惹谁都不要惹女人，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他今天当真是见识到了。

任由山灵儿出了一通火气，阿右还不见阿左回来，隐约有些担心，狠狠心顶着被那凶女人骂的可能，尽量压低声音劝说一句，“喂，现在把这些人杀干净可就亏大发了，我先送你离开这出去疗伤，回头把这老东西给你好好留着行不？”

折腾这么会儿，山灵儿也撑不住了，眼皮子沉重，心神一松，人往后倒了下去。

“哎，喂你没事吧？”阿右连忙检查一番她的脉搏，发现只是太虚弱无力，可算是松了口气，不再在地牢里耽搁，脱掉外袍裹在山灵儿身上，抱着人离开。

这青楼也不能多待，等地牢里的状况被发现，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就太多了。犹豫片刻，阿右趁夜色还重，还是冒险带着山灵儿去了温阳轩之前住的房间，结果一推门，却是看见俩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