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样吧,其实大人们也只当是个笑话,又哈哈大笑乐做一团了。
哪知我妈更是不分好歹,像没有考虑似的问郑欣然:“郑小姐,你难道打算生了孩子以后才结婚吗?”这一问连沈孝柔都变了脸色,我心说老妈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啊,怎么问起这么突兀地问题。大家都感到不好意思,侧过了脸,不过我看得出来,丈母娘正好奇地竖着耳朵等郑欣然回答呢,女人啊,就是这么多事。
不过郑欣然倒显得落落大方,低声说:“这主要是看他的意思!”不用说,这个“他”指的就是我,我能感觉到她说这话时,悄悄地看了我一眼,我也能感觉到这一眼只有两个人发觉了,一个是我,一个是沈孝柔,因为后者也悄悄地瞪了我一眼。两个女人的气机在这一刻都锁定在我身上,让我不敢乱动。
“不是我说啊!你那男朋友太那什么了……”我妈当然没有觉察到我们三人间涌动地暗流,自以为是地帮郑欣然说话,然后丈母娘也开始批评郑欣然的神秘男友了。郑欣然跟她们礼貌的交谈着,沈孝柔也会插上几句嘴。可是我完全肯定,两个女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后来女人们地谈话内容开始尖锐了,开始由点及面地批评我们整个男性集体了,这一刻,我爸和岳父也坐不住了。
“欢子!这群婆娘叽叽喳喳烦人的很!我们几个老爷们喝酒去!”还是当过兵的岳父够胆色,坦然面对几个女人的怨念,拉着感激涕零地我和我爸去了饭厅。看见老爸站起来的轻松模样,我也很无奈,要不说是市长呢,能忍啊!不过,我也觉得很羞愧,毕竟罪魁祸首是我。
吃干抹净,家长们终于要离去了。临走前,爸妈一直嘱咐我回家去住,我推辞了半天他们都不松口,无奈之下只好给小李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去他那里住,才让爸妈们放心离去。值得玩味的是岳母临行前看我的眼神越发惭愧了。
“我送爸爸妈妈,你在家陪陪欣然姐!”沈孝柔撂下这句话就跟着父母们下楼了,她这招倒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欣然了,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疲惫地就像刚打完二战。因为是在自己家里,面对的又是所谓的第三者,我反而不好意思跟欣然说话,只好闷闷地坐着,还不敢离她太近,如果沈孝柔回来看到,不太好。
“你说我是不是该后悔?”郑欣然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说。我诧异地看着她,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孝柔真地是个优秀地女孩,”郑欣然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她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跟我哭闹,一直给我一种我们在竞争地感觉,而且她很聪明,知道耍手腕,我喜欢这样的对手!”她说这样的话突然让我感到很恐惧,一个可怕的想法进入我的脑海:这两个女人会不会因为她们所谓的竞争走火入魔了,她们爱上的是那种争斗的乐趣,而不是我本人?那就太可怕了,如果最终有谁获胜,那么得到我之后突然就觉得厌烦了,然后就离开了,走得时候还说“其实我看重的是比赛本身,结果对我没有意义!”那我就亏大了。如果让她们一直斗下去,没有结果呢?我仔细想了想,更可怕,那将说明我一辈子都要有家归不得。
郑欣然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仍然用很平静地语气说:“今天孝柔又赢了我一局!至少在心理上占到了优势,看到你们一家人那么和睦真的让我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许她想告诉我,如果我要和你结婚恐怕会很难很难……”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寂寞与萧索。
我叹了口气,沉声道:“人生的真谛就在于拼搏,你不要轻言放弃!”
郑欣然没好气地看着我,很经典地回答:“我考!”
这时沈孝柔回来了,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没有趁我不在做不规矩的事吧?”
“怎么可能,你看我们穿的规规矩矩地……”我讪笑着说。
“你们动作快也说不定啊!”沈孝柔的笑容怎么变得有点那什么荡。
好像这两个女人经常这样斗嘴似的,在我想该怎么措辞的时候,郑欣然小腹一挺,笑着说:“你未免也太小看你老公了,他也不能有这么快吧!”说着,眼珠子一转道:“难道他和你一直就是这个速度?”我顿时大感吃不消。
沈孝柔却毫不害臊地说:“原以为欣然姐这么性感,应该是让他很快的,因为每次他都说因为我太性感了,是不是欢欢?”我受不了了,小李,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沈孝柔却还不住嘴,咂舌道:“难道是因为欣然姐你那水桶一般的小蛮腰影响了你的性感指数!”
“哐当!”我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这时,电话铃终于响了,我暗叹:上帝没有抛弃我。站起身对两只母老虎说:“两位娘娘,小李子来接我了,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