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唯有幽暗的路灯下我长长的身影伴我前行。没有人的街道是如此空旷也如此迷人,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我拉紧了衣领。春南虽然是座小城市,可是从小李的宿舍到我家仍有很长的距离。一个人安静的步行,纷乱的思绪便难以平息。我觉得此刻自己异常冷静,但也异常迷茫。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敬畏。
我拿着一朵花,撕扯花瓣,让上天来决定我更爱谁一点。可当剩下最后三瓣的时候,我不忍心再撕下去,捧着它,开始站着发呆。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可为什么月末的时候还会有满月呢?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征兆,我的将来会很美满吗?记得冬天的时候,我也曾看见如此漂亮的月色,我指着它对心爱的女人说我们会像月亮一样……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夜风凌厉了一些,我的手微微颤抖,那三个花瓣突然就散开了,随着风从我的手心飘远。我看见它们在空中纠缠在一起,然后又散开,如此反复,即使离开了我手中的花枝,它们仿佛也要执着的在一起。不想看它们是如何坠落,落在何处,我对着手中的残枝苦笑着叹了口气,扔掉了!
并没有太复杂的情绪,我只想看看我家现在是否还有灯光。可是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却没有抬头,很自然的掏出钥匙来到三楼。
打开门地那一刹那,我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有两个房间。如果我要夜袭,我该去哪一间?轻轻关上门,靠着墙壁发呆,手中的钥匙串在黑暗中仿佛也能发光,那是两把相同的钥匙。记得那天她们要我交出钥匙,我很自觉。可是孝柔后来又给了我一把,说也许我会用到。我明白孝柔的意思,接过钥匙的时候装作很高兴。然后欣然也给了我一把。理由和孝柔一样,我同样装作很高兴。
这就是我和两个女人暂时相处的方式,让她们都感到高兴。可是我能够接受两把钥匙,但我却不能同时进入两个房间。靠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我觉得应该到自己的书房去,先躲一宿再说。
我地书房在主卧室旁边,经过那里的时候。看见房门没有关,如果我猜地没错,孝柔就在里面甜甜的安睡。一时间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以只看一看,看一看这两个女人睡觉的样子。现在这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清醒着,那么我偷偷地去看看她们,没有人会知道,左顾右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心里这样想着。人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主卧室。那张床上有孝柔最喜欢的蕾丝和天鹅绒被子,可今夜如此熟悉的房间,气息却那样的不同。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床边,闻到淡淡地幽香。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睡在眼前的是欣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欣然还不是一样的。
慢慢地跪在床边,可惜没有足够的光线,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孔,但却已经感觉到她的呼吸,很轻很轻地喷在我的脸上,突然就有了想吻她的冲动,努力把嘴唇凑过去,不过黑夜中想要分辨她地唇在哪里,貌似非常困难。这一刻心跳的很快。就像初吻一样。没有亲到人先化了。大概是这种气氛和环境影响了我吧!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我明白了偷香窃玉的确是件很刺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种刺激感能够持续多久,待会儿我去吻沈孝柔的时候,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我是个喜欢幻想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缺点,直到郑欣然地眼睛突然睁开,恰到好处,她能从透过窗帘缝隙的月光看见我撅着嘴的丑态。我总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所谓的夜袭不过就是想偷偷地吻吻她们,但却根本没有考虑会把她们惊醒!
我可以忽略掉她明亮的双眸,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梦,但前提是没有看到她脸上诡异的笑容,而卧室的床头灯也没有突然打开!
遭了,我闯入龙潭虎穴了,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女人会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着!灯光一亮,我顾不得眼睛的不适,迅速地趴在了地上,不过也只是让我显得像只鸵鸟而已。
在我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地时候,沈孝柔地声音响起,“你以为趴在床下面我就看不到你了吗?你的屁股翘得很高啊!”闻言我又调整了一下臀部地高度。她的表情应该和她的声音一样,冷!郑欣然俏皮地伸手抓我的头发,发出浅浅地笑声,但我能感觉到她是在向孝柔挑衅,因为我偷的是她,还当着孝柔的面偷的。
不过大家也不要为我担心,如果这点事都摆不平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当男主角。夜袭是个技术性工作,所以我在风衣里藏了一瓶二两装的枸杞酒,虽然不能醉人,但却能够装醉啊!
沈孝柔在催促我给他一个回答,郑欣然在顽皮的揪我的头发,我则埋着头把那瓶酒生生地哽了下去,感觉到胃部一阵辣地刺痛。唉!我造的什么孽啊,上天要派两个女人来惩罚我。
听孝柔的口气,感觉她并不是特别生气,因为她只是坐在床上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也可能是嫌冷吧!郑欣然仿佛很兴奋,扯掉了我几根头发,很痛。我以最快的速度喝掉这瓶酒,当然也没有忘记往袖子里洒了一点点,用尽全力对着郑欣然喷了一个酒嗝,我很爷们的站了起来!
郑欣然被我的酒气给呛到了,瞪着眼睛想骂我却是一阵干呕。坐在旁边的沈孝柔连忙轻轻拍她地背,开始对我吼起来:“作死啊你!”不过我不能让她就这么顺利地批评我,本来我就理亏,她的唠叨肯定会滔滔不绝,而郑欣然恢复过来的话,我可能就会受到极刑了。所以我装出醉意,压低声音喝道:“你才作死呢!”指着沈孝柔。努力让手指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什么吗?”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我又指着郑欣然说:“她…她怀孕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