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迟呢?”姜红篱眯了眯眼,“他也姓容。容姓江山,还是他靠的近些吧?”
“陛下金口玉言,容迟悖逆狂乱,难不成你竟连陛下的话都不信吗?”苏忌冷哼了一声。
姜红篱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也按捺住了,只是冷冷地回答道:“只是当日陛下说过这句话之后便一病不起,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变数,谁又知道呢?”
苏忌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姜红篱随即又抬起眼来,直视着苏忌:“苏公子,你年少成名,风光盖世,换了从前的我,抵死都不会想要怀疑你,违逆你。可是今时今日,我是该相信我自幼一同长大的朋友,一同并肩的战友,还是世间所谓的大义规矩?”
她笑:“我还是信我自己吧。”
苏忌垂眼的时候还是很像大慈大悲的菩萨俯瞰人间,纵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深受触动,可他双唇一开一合,说的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句子:“人做出任何选择,总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红篱听到这句话,倒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多谢苏世子。”
苏忌微微扬眉,诧异地望向姜红篱。
姜红篱看着苏忌,脸上不再有笑容:“没有代价的事情,便是做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是代表自己说这话,还是代表凉山王府,你觉得凉山王爷听到你这话,会任由你带着凉山王府一同下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