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顾德宗又叫起来：“谁灭了他们！老天爷！苍天有眼！”他跳起身来，抓着苏忌的袖子，“苏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

姜翊踹了他一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容迟以一人之力，歼灭斥鬼门百余人。歇阳府内，血流成河。”苏忌的语气仍旧平静，像是一个不大善讲故事所以没有情绪的人，“我在姜家听闻这个消息，也不敢置信。”他目光缓缓落到姜翊脸上，“姜大小姐，似乎并不吃惊。”

姜翊许久才道：“等这一日，等了这些年，真的来了，却觉得也不过如此，仿佛这些年担惊受怕的很没有必要。”她笑了笑，“我怎么感觉这感觉这么奇怪？”

苏忌望着她的强颜欢笑：“都过去了，渭水，总能安生几日。”

“这安生几日之后，或许是永不得安宁。”姜翊抬眼望向他。

一旁的顾德宗不由地开口：“你们够了吧？别再眉来眼去了成不成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他跃身出去的时候姜翊开口想要叫住他，却被苏忌挡住了：“让他走吧，教人看到你们二人走到一起，难免生疑。”

姜翊没有再说什么。

“你之前对我说，你母亲亲自给你取的名字，是蛮蛮，不是念予。”苏忌低下头看着姜翊的头顶，“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

姜翊勾了勾唇边：“一个名字，这是什么大事吗？”

“你说你不记得七岁前的事情，也是骗我的？”苏忌又问道。

姜翊又笑了笑：“苏公子怪我骗你，那你没有骗我吗？”姜翊背过身，“我不追究所有苏公子对我的隐瞒，顾忌，欺骗，也请苏公子不必再追问我的私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