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机闭上眼睛沉吟道:“先生,我可以派兵出城,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李家军一万条生命。”
赤尊正奇怪巨人为什么没有再杀出来了,突见城门大开,一位老将骑马当先,带着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公主也探出头来吃惊地看着他们:他们疯了吗,让这么多将士来送命?”
赤尊大笑一声来得好,大锤一挥:“兄弟们,跟我杀。”
八大金钢一龙当先,铁甲战队立时散开,高举刀锤,迎着大军杀了过去。又是一番亡命撕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悲鸣的诗词,夹杂在刀怒剑鸣中,生与死,杀与被杀,那都是他们的宿命。金戈铁马,独斩万军,客死沙场。原来这就是刀诀的真正秘密。
一万李家军,一批死士,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铁甲战队也阵形大乱。
陶金面露喜色,大喝一声:“弓箭手。”
四面八方的箭支如下雨般从城墙涑涑而落,直身向撕杀的队伍中。惨叫声连成一片,死在剑下的有恐龙,还有李家死士。李进看着那一片死尸,眼睛里换出了湿润的液体。
陶金闭上双眼,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像是欣赏艺术一般。突然道:“大人,是时候拿投石大炮了。”
十门大炮,桶粗的炮口描准了正在撕杀的队伍。
“开炮。”陶金一挥大旗,大块块的巨石从天而降,脑浆爆出,肢解,腹开,血流,惨叫,凄婉,汇集在了李府外面。
土驻大旗倒在地上,城门大开,李家军冲出了城门,把土驻大旗贱踏在脚下,脚踩在尸体上出吱吱的响声,极为恶心。
陶金翻身下马,轻轻掀开轿帘,公主楚楚动人地坐在里面,全然没有恐惧之感。陶金拔出配剑,指在她的咽喉,急促的呼吸让她丰满的胸口不断的起伏,陶金大脑一片玄晕,竟有些龌龊的念头。
公主看着陶金娇笑道:“先生果然英雄气概,女子好生佩服。”
陶金冷冷道:“你若再动一动,我保证你的喉咙上会多出一个大洞。”
公主格格笑道:“哼,我就不信你舍得杀我,难道你不觉得我漂亮吗?”
陶金举起配剑,竟是刺不下去,心下暗道:为什么,是她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她是女人?
李天机拉下陶金的手道:“先生,杀她不得,她是大王的千金,我们杀了她,不好跟大王交代。”
陶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公主娇笑道:“先生,你不敢杀我不是因为我父亲,是因为你喜欢我,对不?”
陶金一时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漂亮吗?是漂亮,做梦都觉得她漂亮。
李天机轻笑一声,温柔地扫过公主的面孔:“把她抓起来。”
大厅里,又是一片安静,丝毫没有大战过的血腥。李天机坐在太师椅上,陶金坐在傍边,李进立在陶金身后,一起看着绑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这个漂亮的女人,定天国的倩倩公主。
陶金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
公主突然把目光落在李天机脸上娇笑道:“李叔叔,你好没良心啊,就这样对我。”
李天机怒道:“你给我闭嘴,联全外族来对付我,想至老夫于死地,你还敢叫我叔叔?”
公主柔声道:“李叔叔,侄女不叫你叔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你夫君吧?”
李天机气得脸色铁青,竟一句话也不出:“你在胡什么,就凭你私通外敌,信不信老夫可以一刀杀了你?”
“我信,当然信了,李叔叔杀人灭口的风格,侄女早已经熟知。只是你若要杀我,只怕要连先生,连你儿子也一起杀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