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以后,我才懊恼的想起来都没问出来台若菲是什么病,我曲线救国似的给陈俏打了个电话,她和我一样,也是被吵醒的,电话里的语气极度暴躁,“喂……谁啊?”
“我……张凯……”
陈俏一听是我,顿时温柔如水,“是你啊!我刚才闭着眼接的电话……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啥事?”
我一怔,陈俏话里带着一嘴东子茬子味儿,让我有点质疑她的籍贯。
不过这个时候我没心情和她讨论籍贯的话题,我单刀直入的问:“台若菲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说她病了,你知道她什么病嘛?”
“哦……低血糖,最近赶场太多了,前天晚上晕过去了……”
我一下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什么?晕过去了?她现在在家还是在医院呢?”
“在家呢!大夫都说了没事,就是太虚弱了,调养几天就好了……”
想起台若菲弱柳扶风般的病态,我心里就一阵绞痛。
“不行!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哎……你开车路上慢点……大夫都说了没事……”
挂了陈俏的电话,我又给韩雨盈打了个电话请假,她在电话里问我什么事这么着急,我就半真半假的说是我女朋友病了,她就开通的准了我的假。
临来之前,我还把准备回北京孝敬我爸妈的两箱补品拎上了。
我恨不得开车一路飞驰,但上海的交通让我有心无力,两个小时的车程,愣被我开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渔村。
我赶到台若菲家里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轻轻敲了敲台若菲的房门。
“谁啊?”台若菲在里面问。
我清了清喉咙,“是我……”
“张凯……你怎么来了?你先进来吧!”
如果所料,台若菲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我推门走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和中药味儿结合的混沌气体。
台若菲眼睛微睁,脸色有些苍白。她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像个病中西施似的躺在床上。
“你今天不是上班嘛?怎么过来了?”台若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把那两箱补品放在床脚下,苦笑着说:“我给陈俏打电话来着,她说你病了,我就赶紧赶过来了……你别太感动啊……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