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吊诡的玩意恐怕就是赌博了,越是输家越是想捞回本钱,结果是越陷越深。
乘着鬼佬还没有走,几个台湾客户联手在借贷一亿翻本。前车之鉴,我岂敢随意答应。再说了,按照澳门的法律规定,各个是不允许私下大笔资金放贷。
赵北却悄悄告诉我,他已经完全摸清了他们的“家底”,六个客户所有的家当加起来值好几十个亿呢,借贷一亿资金给他们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就好!”
悄悄吩咐华仔找来几十个身份证号码,把他们拆分成好几十个借贷人一起将一亿资金借贷出去,用内地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钱壮人胆,有了一笔资金,台湾佬又开始挑战俄罗斯人。
“大战”再一次拉开帷幕。
不过,台湾人十分侥幸,十几个回合下来,有输有赢。台湾老板没有沾到一星半点的便宜,俄罗斯人也没有蚀本。
这一场大战,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输赢本来就是常事,我本来以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没有多在意。没有想到平地又起波澜。
从这个角度来说,无论是台湾人还是俄罗斯人,来到的就是客人,并无偏袒之心。“大战”过去的第二天,我代表在双凤楼安排了两桌鲍鱼宴席答谢各位,饭后又用豪华游轮邀请双方去公海pk美女,不去还好,这一去反而意想不到的事情恰恰就发生了。
晚上,在豪华游轮上,台湾人感觉十分无聊,没事找事非要和俄罗斯人来几铺“斗牛公”。
“牛公?什么是牛公?”俄罗斯没有玩过这种游戏,自然不明白。
“很简单,来我教教你们。”台湾老板随手从兜里拿出两付崭新的扑克牌,“你看,中国人多聪明,这扑克牌其实就是中国的老祖宗发明的。”
这牛公游戏的玩法,其实类似梭哈。耍了几下,聪明的俄罗斯人一看就明白了。又试玩了几铺牌,俄罗斯人兴趣渐渐浓厚起来。
“玩‘素’的没有多大意思,不如来点‘荤’的,怎么样?”俄罗斯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
“好啊,”台湾老板巴不得玩荤的,他们以为俄罗斯人不懂这类游戏,一定能在这上面沾到便宜。
开局之后,台湾人很快占了大便宜。俄罗斯人连输六局,颜面尽扫。
“票面再大点,如何?”鬼佬不服气。
“谁做中间人?”台湾佬找到随船陪同游玩的我,问道,“……你可是愿意做中间人?抽成还是按照的规矩,庄家每次出现一个牛公通杀,中间人收十万元手续费,牛九通杀抽两万元手续费;下庄无论输赢,都支付中间人一百万元手续费……”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
“怎么样?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算了吧,大家出来游玩,开心就好,小玩玩就算了。”我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警告台湾老板,鬼佬不像是不会玩牛公的人,小心钻进他们圈套。依我的看法,国际玩家,凡是与梭哈相类似的游戏,无一不精通;从他们下注的手法,我就看出一点端倪。
“怕什么啊?你是开的,有中间费用赚,你何必推三阻四的,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台湾佬不依不饶。
“话不是这样说的,--世界上有很多钱,不是什么钱都可以去捞的。”我仍然认为小赌怡情。
不过,争论的最后,双方还是一致认为我做中间人最为合适。
话说多了无益,按照双方约定的条件,赌局就在豪华游轮上进行,其时是晚上九点。
天空一轮明月挂在当空,周围散落些许星星,眨巴眨巴调皮的眼睛观望这场赌局。开始,海上还是风平浪静,时钟敲过九点不多一会,渐渐地起风了,海风一阵接着一阵,在海上掀起一层一层细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