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敏和何胜利进来时并没有被五花大绑,我和魏谦身上的绳子,瞬即被解开。
我松了松被绳子勒得涨疼的双手,叹了一口气,一骨碌坐到了墙角。魏谦看了我一眼,跟着也坐到我旁边,正要说话,门开了,进来两个壮汉,一个说道:
“谁是澳门的原老板?”
“我,我就是!”我高举着手。
“我大哥有请--”
“又是签协议吗?我说过……”
我正要回答我签的协议没有效果,说话的壮汉不耐烦道:
“快走!那么多废话,叫你走就走,到了地方自然知道。”
我起身跟着壮汉离开土坯屋子,李敏一个箭步冲上来,焦急的眼光看着我,说道:
“大哥--”
“兄弟,好生照顾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李敏想说什么,只是好生安慰几句。
魏谦也在一旁说了几句安慰话,示意我小心从事。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两个壮汉一个前面一个后面,把我夹在当中,七拐八拐在昏暗中穿行,看来这地方不小啊。当然,我也不闲着,但凡走过的路线,我一一用心记下来。待走到又一个土坯屋的时候,突然里面有好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我一眼瞥见是华仔他们。
他们也看出夹在两个壮汉中间的我,异口同声喊叫了一声,语音悲戚:
“大哥--”
“兄弟!”
我正要搭话,走在后面的壮汉恶狠狠踹了我一脚:“快走,妈的!别耽误老子的事。”
我朝华仔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冷静。
过了好一阵子,才走出去。
我寻思:这不是简单的关押点,也不是临时的选择,而是通过精心谋划的,说不定还是一个窝脏点。
俩壮汉领着我到了一幢灯火通明的大楼,轻轻敲门。里面的人嗯了一声:
“进来!”
进到屋里后,方才答话的人赫然是刘老板。
“哈哈,原先生,不好意思,我的这些朋友实在是不懂礼数。”刘老板假仁假义朝身边的王冲说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澳门来的客人呢?我不是交代过你们,要客客气气地把澳门的客人带到这里来嘛。”
“嘿嘿……”那个叫王冲矮胖男人狞笑一声,“刘老板,我已经够够客气了。若是按照我们兄弟的行事方式,早他妈的咔嚓了,那里用得着这么噜哩噜苏。”
“下不为例啊!”刘老板假装训斥道,继而来到我身边,故作姿态道:“唉呀,小兄弟,他们没有难为你把?”
“哈哈……”我扯开话题,讥讽道:“看来刘老板也是东北叫得上号的人物。我们兄弟几个仅仅是澳门的马仔,在江湖上混无非就是讨口饭吃,刘老板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吗?”
“呦嗬嗬,这都怪我安排欠妥、欠妥,老哥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这样好了,明晚设宴为兄弟们接风洗尘,如何?”
“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爽快点。”
“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你在协议上签字,所欠款项一笔勾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刘老板终于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哼!”我冷笑一声,“就算我愿意一笔勾销所欠下的五千万元赌债,方面也不同意。”
“你告诉我,谁说了算数呢?”刘老板问了一句。
“你说呢?”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