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华仔岔开了话题,”好好的怎么说起死来了。不吉利,说错话再罚酒一杯。”
“算了,他喝醉了,尽说胡话。”我接过华仔递给李敏的酒一饮而尽,“来,我们还是继续唱《赌钱歌》,我领唱,你们跟着--”
六月赌钱热忙忙,赌钱郎儿睡雅床,
听见整得杯盘响,翻身起来赌一场;
七月赌钱秋风凉,哥也忙来妹也忙,
哥哥忙着晒谷草,妹妹忙着洗衣裳;
八月赌钱桂花香,赌钱郎儿卖田庄,
田地房屋都卖尽,留点坟山祭高堂;
九月赌钱九重阳,赌钱郎儿卖婆娘,
田地家产都卖光,不敢回家住岩腔;
十月赌钱冷兮兮,赌钱郎儿穿单衣,
手扒桌儿抖擞颤,口头还喊幺二三;
冬月赌钱冬月冬,赌钱郎儿去帮工,
双手冷得稀巴烂,双脚冻得红彤彤;
腊月赌钱又一年,双脚跪在爹面前。
……
唱到紧要处,没想到李敏禁不住眼泪刷刷流下来,继而又嚎啕大哭。
我问华仔他怎么啦。
华仔悄悄告诉我一件有关李敏的隐秘事。
原来,李敏的老家在江西,早些年家境富裕的他来到澳门耍钱,没有想到结果输个精光。不敢回家的他,托朋友帮忙辗转流落香港、澳门两地,期望有奇迹发生,把输掉的钱再赚回来,结果是越陷越深……
“这两年谈了珠海一个女朋友,最近嫌他没有房子,买不起车,分手了,所以……”单道明补充了几句。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打紧,她和你分手,那是她的损失。咋哥几个很快就要发达了。以后,咱们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这不,前两天从魏谦手里赢回来的六百七十二万,平均分了它。”
耶!哥几个欢声雷动,一起走过来把我高高捧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