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脸哀色的前任大理寺卿与她交接完毕,被虎狼之兵直接压去法场,不等秋后就准备问斩,夜长留仍旧保持着惊讶的神色。等到大理寺正...一位年过四十、头发斑白的小老头凑上前来,如此这般的陈述了一下案情,夜长留算是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调戏';了皇上的儿子,还能轮到如此肥缺...
近日秋高气爽,大家心平气和,犯罪率也屡屡下降。京城四方安定,并无作恶魁首,亦无鸡鸣狗盗,需要大理寺卿过问的事情只有一例,其断案的简单程度连夜长留这个法盲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而大理寺内人才济济,个个都装的一副国家栋梁的德行,却足足将此案从春天拖过了夏天,又从夏天拖到了秋天,被害人尸骨都烂的无法辨别了,皇上下诏割了大理寺卿的脑袋和官职,这倒霉催的事情才不得不纳入了正常法律流程。
原因也只有一个,这位罪犯乃是当今德妃唯一的亲哥哥,平素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乃是常事,唯独这次玩的过火,以至于大理寺相当成看不见都不行,则是因为其一眼看中了去年新科状元郎,状元郎抵死不从,于是他就真的死了。
夜长留沉吟道:"这位状元乃是女儿身?"
小老头大摇其头,眨着一双老眼昏花后显得无辜之极的眼睛:"非也非也。"
夜长留颔首:"哦!那这位国舅是女子?"
小老头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颇不耐烦的道:"哎呀,大银!您怎么把眼光都集中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啊!皇上下旨要咱们大理寺半月之内断案,否则全部提头来见啊!"
夜长留这才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当街强抢民男...强抢官员啊!别说强抢这事儿了,光是谋杀大臣就该枪决了吧...别看我,我不会解释枪决是什么意思的...光凭一个国舅爷的身份,怎么这么大胆子?"夜长留困扰的眨了眨眼睛,突然福至心灵,一指笑容猥琐避而不答的小老头:"那个德妃娘娘生儿子了没有,生了的话儿子是谁?"
"正是端王千岁!"得胜归来的崔莺不住拍打着身上明晃晃的大脚印,拖着奄奄一息的灰鸽子,将其扔到屋角,还没来得及掐腰狂笑,就被夜长留一毛笔戳中鼻孔,神情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墙角的灰鸽子立刻哈哈大笑,没事儿人一般蹦了起来,雪上加霜的上前对其猛踹。
夜长留这回算是明白圣意了,可不是,她色字当先连端王都敢扑倒,再扑倒个国舅爷不是小菜一碟么,呸,误伤,绝对是误伤,就端王那个小疯子,她才不会没事找事的自找倒霉呢。
奈何倒霉不等夜长留自找,就已经措手不及的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