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低头不要紧,夜长留干脆就躺下了,翻滚着进了狭窄的床下,虽说是个红毛变态,但怎么着也是狼王千岁,连床下都被人收拾的纤尘不染,再加上这个大小,变态就是想进来也进不来的。
第一次感到体型娇小是个好事儿的夜长留欣慰的闭上了眼睛,这回留下四分精神放在变态身上,六分都进入了沉睡。
待她睡意朦胧的合上了眼睛,转瞬间又被上铺,不对,床上犹如踢踏舞般的声音吵醒,夜长留脸色铁青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神色一凛,迅速的睁开了另外一只!
又是令人尴尬的对望...
夜长留几乎败下阵来,她的确料到了红毛变态进不来不假,但她也同样没料到人家视狼王的尊贵身份于无物,理所当然的以一种躬身撅腚的亲民姿势伸进一个脑袋来,摆着死不瞑目的poss,凶神恶煞,无限近距离的盯着她,连呼吸的热气都跑到她脸上来了。
就这样,剩下的身体还在努力的往床底下挤呢,那伤痕累累的百子千孙床哼唧了两下,不负众望的垮塌下来,在这一瞬间,起床气甚重的夜长留一边无比娇弱的,'嘤嘤嘤嘤';的哭泣着,一边眼疾手快的揪住了见势不妙就想抽回头去的红毛变态的衣领,任由那些块头大的木头挨个砸在了狼王千岁的脑袋上。
红毛变态:"..."
夜长留:"..."
见对方还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态度。她继续嘤嘤嘤嘤的哭泣着,一边低头从废墟中拣出一块大小形象都形似板砖的木块,柔柔弱弱的吸着鼻子,另一边理所当然的下了黑手。
碰撞的声音传出,红毛变态不死心的睁了睁眼睛,迷茫的倒在了废墟里,夜长留嘤嘤嘤嘤的声音顿时一收,站起身来扫掉身上木屑,踩着狼王千岁的'尸首';向外走去,在外间寻了一张桌子,将上面一应器皿扫落在地,自己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这一觉睡得甚好,待得夜长留一觉醒来,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因为已经没有了房门,外面等着伺候人梳洗的丫鬟们噤若寒蝉的在院门外排成了一列,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夜长留揉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抽痛的额头,迈步往房门走去,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撕裂的红绸...嗯?
她悠闲的脚步顿了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又抬头看了看满屋子喜气洋洋的摆设,再看看莫名其妙跑到墙上的木门...她怎么好像忘了什么?
可究竟是忘了什么呢...
猛地,昨夜发生的种种快速闪过脑海,夜长留一个激灵,迅捷的收回了眼看就要迈出门槛的腿脚,转身返回里间,默默地凝视着一地碎片中,依旧保持着之前晕过去的姿势,生死不明的趴在那不动的红毛变态。
夜长留惊悚的嘴角抽搐,她有打得这么重么?有吗...没有吧...幸亏蛮夷之地不用早起敬茶,可晚上那示威的欢迎会却是必不可少的,到时候狼王千岁顶着一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