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留心说自己太冤了,凭什么为一具根本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受这个罪啊。
"不要再扎我了,我要翻脸了,我真要翻脸了亲!你看我诚恳的眼神,怎么还不有多远躲多远呢?"她在笑,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眼神却是冰冷而无机质的,让人想要用刀子,用鲜血,伤害她,毁灭她,将自己的身影永远镌刻其中,留住她...
紫衣懵懂温柔的笑着,继续戳她的伟大事业...诚恳的眼神?他怎么只看到了一双漂亮冷漠的石子?
笑意不达眼底,是病,得治!
"喂...叫你不要戳了你听不见么?"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揽住他削瘦的腰肢,笑的邪魅又意味深长:"卖萌可耻啊亲,假如你一定要戳我的话,换个东西可否?"
"嗯?"他茫然的看着她,对方肩上的发丝蹭过他的鼻尖,使他小小的打了个喷嚏,也不觉得此时的动作多么暧昧,靠着人家送上门的肩膀认真地低着头沉思,片刻后眼睛一亮:"原来你不喜银针,那我用仙人掌的刺戳你好不好。"
"还是银针吧。"
小紫衣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还是那副纯良无比的表情,收了银针在一旁坐好:"你准备何时动身?"
夜长留抬头看了一眼前几日小紫衣用人参换来的马匹,后者正气势汹汹的嚼着野草,顺便极为不耐的在篱笆上刨着蹄子:"明日动身。"
紫衣安静的垂了眼帘:"冀州路远千里,武林大会又向来是武林最大的盛事,年年新人辈出,此去定要小心。"
夜长留也收起了平日那副轻薄轻佻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黯然销魂离别时,紫衣有些勉强的勾起唇角,在心中反复劝说自己夜长留和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一样的,即使离开也会回来...
想到这,紫衣侧头去看夜长留暗如深井的瞳孔,不安的蹙了蹙眉头。
"你会...活着回来么?"
"嗯..."又是那种不正经的腔调。
紫衣心里没来由的一团火气,会不会活着也要想这么久么?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
紫衣一愣,猛然有种接触到问题核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奇异的不安,他固执的追问:"会活着么?"
"呦,小紫衣在担心我么?"她避而不答,轻挑的用指尖抚上他的唇。
他第一次出手阻止了这种戏弄,纤长的手指牢牢握着女子洁白的皓腕,力道大的让对方故作疼痛,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会活着,对么?"
"好。"夜长留笑了笑,另一只手揽住他柔韧的腰,笑的满不正经:"小紫衣,这样认真的话,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