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留被鄙视的泪流满面,她深吸一口气,苦笑:"呵...恩,准,真准!那个,我怎么才能回到来处呢?"
话音未落,夜长留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要是再告诉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她就立刻脱了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是不是十八假扮的。
也不知是夜长留的意图表现的太过明显,诸葛锦年这回只是踩着她的底线,鄙视了她一小会儿,在她皱眉前就收回了目光,照样给了一句玄而又玄,但勉强还说得过去的回答。
"时机未到。"
这个回答尚在夜长留的接受范围内,可人家都说了时机未到了,似乎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本着千两银子不能白花,问一个就赚一个的念头,夜长留又挤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时机才能到?"
"该到时,自然到。"
美人的鄙视对于夜长留来说,一向格外的有杀伤力。
她默不作声的把几张银票放在了案上一角,对着诸葛锦年拱了拱手,苦笑连连的出了门,面上的苦笑在转身的瞬间就收拾一空,若有所思的行至门口,脚步渐缓,终是驻足。
她没有回头,却侧了侧首,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如此清楚她的底线,你若不是十八,才当得起一句神机妙算。
屋内,诸葛锦年的低头拿过那薄薄一叠银票,若有所思的抚平了上面每一丝褶皱,从轮椅上慢条斯理的起身,将银票收到了一方梨花木的盒子内。
窗外春意初现,他低头咳了咳,迎着阳光向外望去,眸光深深,声音恬淡安然,却是一首《上邪》。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两日之后,距离武林大会只有不到一天。
这天一早,夜长留就找了个僻静的树林,分外诚恳的指点了这些日子以来,替她做苦工的少侠几人组。
碍于时间限制,其他人大多都是一知半解,偶有几个天资超然的,当即就有了明悟,甚至当场就舞动兵器,反复演练起来。
承诺已了,夜长留正准备回去继续和大萌主凑近乎,却被一个眼熟的少年拉住了衣襟下摆。
夜长留挣了挣,又挣了挣,转身,很诚恳的:"再拽裤子就掉了,你要干什么?"
少年脸颊一红,飞快的收回了手:"近日,有人来客栈打听师父的下落。"
"我可没认你这个徒儿!就这点事?"夜长留立刻退后一步,表情夸张的要和少年拉开距离。少年天资的确不错,想来会是个好学生,可惜年少轻狂,整个人都欲扬先抑,眼中杀气太盛。
"是。"被人如此明白的拒绝了,少年却不见伤心,恭恭敬敬的对着夜长留深施一礼,依旧是粗衣粗布的简朴,有些营养不良的单薄,眼中闪烁着决不放弃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