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女总男兵(七十)(2 / 2)

停了一会儿,宋娟这样说道:小梁,你读过的书比较多,脑子也比较灵活;你说说看,和那一步《长生诀》有关的梦,究竟有没有意义呢?

皱了皱眉头之后,梁明远试着这样说道:意义,当然也是有的。现代科学早已证明,生理上的基因,是会遗传的。那么,意识会不会遗传呢?这个问题,争议比较大。我,我个人觉得,既然人类的意识是相通的,那么,这些相通之处又从哪里来呢?显然,意识方面的遗传,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说简单一点,在梦里,我们所看到的地房,我们所见到的人,我们所做的事情,用现有的阅历,是根本解释不了的!因此,对于梦里那些显得有点荒诞不经的事情,我们固然不能全信,不过,就因为它们显得难以实证,就轻易付之一笑,也显得有点草率、不负责任。哦,我的意思,你能够理解吧?

宋娟点了点头:“大概的意思,我也听得出来,既不能全信,也不能简单的斥之为荒诞。总而言之,要具体的分析一下——”

停了一下之后,梁明远慨叹道:“到目前为止,人类的文明史,也有几千年了。于是,在灵魂深处,我们所能够得到的信息,是多种多样的,而且,也不一定就来自一两个人,有可能是一个很大的群体。这种集体无意识,实在是很复杂的,难以说清楚的啊!”

宋娟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前世、今生与来世,确实是不能够轻易否定的。

“是啊,”梁明远接过话,“有保留一条思路,对各种可能性,多一点宽容之心,不轻易做出非此即彼的结论,也是有意义的——”

点了点头之后,宋娟一时却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默默地看起脚下的小草来。

梁明远也不急于再说什么,稍稍闭了一下眼睛之后,他心里一动:到目前为止,那事情的脉络,也能够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了。不过,事情依然是很复杂的。怎么说呢?左秀霞及其父母、计海,我和何海娟、以及宋娟姐妹俩,大体上是因为那部《长生诀》,而联系到一起了。不过,有关的这些人,在现实生活中,却从未聚在一起,细致、深入的交流过。至于傅建军和我万志富,我更是不甚熟悉,甚至,那傅建军,我连面都没见到过!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有多少认识,确实还谈不上。此外,宋娟与万志富的情感近况,我也拿不准。哦,那位叫徐丽的,也就是何海娟的小姐妹,我也说不上有多少了解啊!

滚滚红尘,我们大多在为衣食住行而奔忙,又有多少闲情去顾及这样的事情呢?

前生,早已过去,自然可以不管。不过,如何走好脚下的这一步,真的就那么简单吗?我们的今天,不是由昨天变来的吗?而我们所说的今天,不正一点点、一步步的变成昨天吗?古往今来,对于这时间的谜题,又有几人能够说得清楚呢?脑子,本来是用来想问题的。只是,就算我们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些什么呢?“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确实,我们的脑子,总是不够用。人,其实习惯于回首往事: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记,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的感慨,确实让人唏嘘不已。我,似乎还不想到时候来一番“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慨叹,于是,我总想着现在要弄清一些事情。只是,我究竟做得怎么样了呢?有很多事情,真的是由我来想的吗?说点现实的吧,宋婵(逸真),是宋娟的亲姐姐!也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了,那么,如果眼前的这位宋娟问起,我该说些什么呢?当然,由于宋婵不在跟前,我大可以一口否认。只是,既然宋娟着么相信我,把那个本子让给我看了,我再这样做,于心何忍呢?“将心比心”,确实,我是不应该敷衍塞责一番的。

只是,有些话,又该如何措辞呢?宋娟,心思很细腻的,一旦开了口,我后面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收口了。这,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