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妍?阿三是毕妍的走狗?”何宣道犹如被晴天霹雳狠狠击了一下,一提到毕妍,什么都清楚了。阿三,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一位朋友,竟然是毕妍那个贱人安插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毕妍,你這个臭女人,夺了何家的家产不説,又让何宣杰抹掉我的户籍承嗣我的功爵,还安排阿三弄垮我的生意,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事到如今,毕妍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难怪从祖屋搬出来的时候,阿三被毕妍“送”给自己,难怪他那么在意是否可以留着我的身边,那么注重能否取得我的信任!這个黑白无间道隐藏的真深啊!這么长时间,居然没发现!
前有贱妾,后有恶奴,我的家业如何不败?我何宣道一直当阿三是义士忠仆,没想到和毕妍沆瀣一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枉费我的一片真诚,枉费我在李渊面前磨破嘴皮子赐他“李”姓!
何宣道一阵阵苦笑,怪也怪自己有眼无珠,喃喃道:“妄我一片真心待他,他怎么能是這样的人呢!无耻,无以复加的无耻!”
“少爷,你不能這样骂他,奴婢认为他是冤枉的。”霏烟强打精神説道,他与阿三素有情愫,此时极力为阿三辩护。
阿大阿二见霏烟這样説,纷纷道:“我赞同霏烟的话。”
何宣道被他们提醒,暗道:难道阿三另有苦衷?
阿三那五个酿酒“小弟”也异口同声地替阿三説好话,道:“我们和他认识這么久,知道他的为人,很是正直,他万不会做出卖主求荣、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的!正因为我们相信阿三,我们才没有走,等待主人回来,替阿三伸冤报仇……”
王罗昉直言不讳道:“他们都为阿三辩护,只有我是相信阿三有问题的,为這事我们没少吵架。”
何宣道看了看阿三的五个“小弟”,道:“那四五十口人都走了,你们留下来,是希望我查明真相,替阿三洗清罪责、讨还清白吧?”
“是啊,少爷!這事不能糊里糊涂算了。阿三承认自己有罪,便是真的有罪么?”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何宣道暗想,别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又问:“夫人因为這件事着急上火,生了病是么?”
“是啊。”霏烟答,“加之酒楼被封,少爷不知去向,夫人就此卧床不起。”
何宣道心里一痛,自己不在家中,偏偏家里发生這样重大的事情,让唐溪贞如何承受得起呢?早知今日,还不如不去雍州牵马,还不如不去打仗,亦或不如把大老婆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