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为山峦所阻,进退维谷,本进本可为活。后路围堵反之则为死,死水岂能生涟漪。死水岂有好鱼,进而迫南泽之民北沐。”
白涵彦听闻此番言论,进而对其肃然起敬,再三拜道:“与君论道乃愚者幸至荣哉!”
一叶扁舟停悬于天门关之下,四处寒风扫壁,川流不息的江水不停的拍打着扁舟。
使得扁舟在哪摇晃不停,而白涵彦与玉书靖丝毫不受其影响。
甘昇一脸懵逼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文人之间的对话太过曲折。
只好退至一边把船桨深入江底,用于支撑扁舟。
甘昇一脸奈何只好独醉此处美景,自己还是不要轻易进入文人的世界。
遭了!遭了,遭了。
玉书靖这时才发觉自己遭了白涵彦的道,此人一直引导自己往他的思路走,想必早就回绝了。
玉书靖一时之间愁眉锁眼,不得其索实在无法说动这名白衣书生。
白涵彦恭然竖立右手合在左手之上,放至眉头处行半目礼。
“周礼有云:‘礼成有法,法制为尊,其尊大雅。礼不下武,武不示威,威不服周。其心可诛,周为神宗,诸侯为典宗。神宗为上,典宗庇为次。”
“周之正统以御天下,携天之丛臣,将将从兵服。以九鼎至尊,威镇九州。’而今青邬君梅大行羽杀令,杀镇江湖可行成周之事。”
白涵彦脸无神色平若常人,耳边不时响起潮水击石之声。
白涵彦此言一出直击玉书靖之死穴,一时之间令其哑口无言。
青邬君梅大行羽杀令,初心就是想威镇江湖,成为江湖盟主。
玉书靖彻底被白涵彦绕晕了,根本不知其突然冒出周礼之言作甚?
“青邬君梅以失一臂,若再行携令而号之事,必遭成周旧事。”
白涵彦从扁舟之上跃至松和崖边,对玉书靖与甘昇下逐客令。
玉书靖没曾想在此吃了闭门羹,只好咬牙切齿强忍颜笑:“玉某告辞,今日叨扰了。日后我羽坊再与星月剑舫商谈。”
甘昇调转舟头往林安方向划,“为何玉兄在三回之内,就甘败下风。以致玉兄为其牵,进入其之圈套。”
玉书靖一回想与那名白衣书生,之间的数次对决,仿佛自己早已被其看透。
怪不得此人会带着他绕圈,就是以此表明星月剑舫的态度。
白涵彦一路跟随直至扁舟离开他的视线,“白君好生了的,三言两语就把来者挡了回去。”
“这天门关得加强把守,恐羽坊不日之后便会复来。”白涵彦用手中玉盏拍了拍身边之人的头。
那人刮了一眼白涵彦,翻身离去只留白涵彦一人在此处。
“彦君,倘若如此直白相拒。我星月剑舫恐遭其反噬,毕时君有何良策?”
“彦乃通儒之人,只晓入达圣人听,不涉武事,以武御武乃武辈之业。彦岂能越业,尔乃武业之人。持豆洒兵,搬山镇海之事,乃尔本业。”
白涵彦说完之后洒脱的乘舟归去,只留目瞪口呆的赵瑜。
“这……”
赵瑜哭笑不得的站在石梯上,孤苦伶仃的望着白涵彦的背影。
搞了半天自己成了来送船的人,而自己却此人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