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刚从各营地传达知命,正准备回营地也对云宫鸿按兵不动。感到不满他们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里四面环水又不能离开,实在是跟坐班牢差不多。日复一日的不断的练兵,已经让一些人感到崩溃。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生事变,毕竟他们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助。而南宫流云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对这一切不管不问。
原本他们还幻想被星月剑舫的人,能好好的打上一仗也能出一口恶气。谁知这只是他们美好的憧憬,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跃马北望数百步,北十里为涉水渡,渡深十二丈。
宽默约十五里,平缓的海水拍打着木梁。
渡上廊桥边靠着二三人,皆手持大刀,驻足观望。
廊桥外三里,停靠着三艘昆船,为北部湾之咽喉。
昆船底层板甲上,为戍更打金锣鸣示。
“一金锣三更小鬼进,求保财诸神归位。”
一名戍更慵懒的拿起手中金锣,敲了三晌。
而戍卫又轮班一摆,那名戍更一脸无奈的看着戍卫轮班。
他只能报更至天露,只留清水一潭与之作伴。
“兄弟要不给他一饼,你留口食足有五之有二,食饼热足可使他过一夜。”
一名卫士见夜里风劲,怕此人得风寒之症。
便心生涟漪用手触碰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几句。
见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戍更,不太情愿的从怀中拿出一食饼。
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他,“子嵩,下不为例,此口食乃吾戍夜之口粮”。
“哦,知晓。”
韩在文不等赵笙有一丝反悔的机会,迅速的从其手中夺下。还是热腾腾的食饼,递给身后的戍更。
戍更接过食饼对韩在文,感恩戴德的赞叹一番。这让前者有一丝飘飘然,这一切被赵笙看在眼里。
伸出脚狠狠地踩了一下韩在文的脚后跟,可能是带着对韩在文的夺饼之恨。这一脚下去的力道比往常大了很多、
疼的韩在文眼泪直流,而始作俑者在一边捂嘴脱销偷笑。戍更一脸茫然的望着前者,为何这般痛哭流涕?
难不成是他对自己的善心所感动,真是多愁善感的人啊,接下来发生的事打破他的幻想。韩在文转身对赵笙争吵起来。
戍更从他们的话中得知,自己刚才想的是多么幼稚。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闪至一边。
韩在文感到口干舌燥的,便停了下来。而赵笙一副得胜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前者。这样的神情着实让前者吃不消。
赵笙:“文使吾失一饼,而吾痛击文足,使文痛苦失啼。吾心甚慰,文不甘与吾争。数论后文不敌,自甘让。子雯失落之情稍减。”
韩在文听了赵笙此话,差点没吐血而死。敢情是为了一张饼,区区一口食至于争论半刻。可真让他大跌眼镜。
戍更躲至暗室外佝偻着身子,双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食饼。
眼睛忍不住的向四处张望,心神不宁的仿佛怕人知道。
但忍不住食饼的诱惑,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吃着。
若无这热气腾腾的食饼,今夜还不知如何度过。
三五两口的吃完一张饼,用腰间的矢布擦拭掉嘴巴边的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