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树华之间有一二人,皆身黑衣戴黑色铁血面具。
登高望远一直注视着云炡与南嵩,想必是少君觉得南嵩太过拖延。
“君久握炡之臂,使炡久痛不已,此为何故?望君周之,炡必俯耳。”
云炡手臂以无知觉,脸上青筋暴起。紧紧的咬着牙,十分艰难的盘问道。
“南某乃学苏秦相燕之事,乃为云雀招贤而来。苏子初会昭王,便与我等一般。王握其臂而……。”
南嵩左手揽须气语成足,缓缓而谈准备讲苏秦相燕之事。
后者一听心里难受之及,此事可讲数日。
到时他手臂与残疾无余,云炡实在是受不了。
直接出手将南嵩的手移开,用左手揉揉右臂。
估计右臂已经青了,此人着实腹黑,与前秦策士一般。
云炡退了几步靠在枫树,右手搭在一根支杆上。
脸色稍微缓和,口吐几口气。缓解了一下,接着南嵩的话道子相燕数载,间齐君臣,乱其政。先合纵阳攻秦,暗则乱齐楚。”
后与秦连横攻齐,一战下齐七十余城。使齐地零存二城,闵王醒了车裂之。”
“苏子身死而名存千古,为策士表彰。不知南君可学苏子,以一人之身间一国之君。”
“故师而不训,百而不贷,民而王之;王而逐民,讣而愚,以苏子为圣。使人向之,此为策之过。”
南嵩沉思许久不发一言,此子并非好利之徒。
不可以利诱之,只可徐徐图之。此刻天色以晚,恐生变故。
刺探一事得延缓几日,此时攻星月剑舫非明智之举。
“云君,今日以晚,他日再会。”
南嵩拍了一下云炡的手臂,从此处别过。
看来此人是赖上自己,莫不会学苏子三日拜昭王之事。
策士就是多诡诈,得小心防备为好。
山居暗间那两名黑衣人,以随着南嵩的离去而消失。
枫树叶非鱼,鱼非枫叶,二者焉能互通。
我非枫树叶,枫树叶非我。我不知枫树之心,而其也不知我心。
司马晋以训诂,我岂能苦举黄土。苦做笑。苏子乃前秦名士,纵横之徒,纵使其天作之才。
我辈岂是乱齐之者,我乃通儒者岂能学乱国之策。
云炡望着广阔无垠的山涧,心中无限的感慨。
纵使此处为世外桃源,总有一天会被战火所吞噬。
列国朝中诸儒,亦非孔孟之徒,实乃叔孙通之徒。
多做诸王之谄媚,以无前秦儒家之风骨。
乱世之中何处为儒家安身?难道广阔天地无一处儒家之所?
纵横一出乱世开,儒家之道百世沉,奈何明君明珠暗沉。
心之所愿只为残保天下之位,何其顾其民身处何地?
金戈铁马江河破,何人摆渡奈何桥,只剩残垣断壁悲中秋。
民兮奈何,君兮苦戍,臣兮戍丘;唯小人长熙熙,君子枯坐常月。
圣人何出其山载!圣人之世以末,乃天下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