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些恼火,刚举起合同想砸他的头,他的眼睛睁开了。
他还一本正经地摸摸自己的眉毛,“没火啊,还在呢。”
萧月哭笑不得,怒火消了大半,将合同递给他,“你快看看,有没有问题。”
他打了个哈欠,晚上陪她应酬,早上陪她早起,还要连夜调查宁敬之被打一事,昨晚他压根没睡多久,这会功夫不睡白不睡,晚上他还得干活,看着合同直摇头,“这个我就不看了,反正就那意思,柳剑松看得明白就行。”
萧月见他不感兴趣,又主动凑近些,“咱们这样借鸡下蛋,你真的有信心说服柳剑松?”
武天赐不以为然,“柳家不也是一样的套路?他们借赞助商的钱,我们借柳家的钱,彼此彼此。”
他嘴上说的是歪理,但心底却有十足的把握,柳逸风有太多的秘密在他手里。
只是萧月才不会像他这般自信,手里的王炸忽然变成了废牌,令她很难像先前那般强硬起来,对他越发起了依赖感。
……
“嘀嘀……”
几声汽车喇叭声从公馆外响起,柳剑松的车到了。
他此次出行非常低调,只有两辆看起来像崭新似的s级轿车,缓慢驶进公馆,别说柳逸风没跟来,就连他疼爱的柳如意也未随行。
武天赐与萧月二人一起在门口迎接。
“您老终于来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两家相互走动,也是应该的。”柳剑松自打与武天赐认识后,对萧家的态度大为改观,此时还带来了礼物,一坛封蜡的陈年老酒,“若说这酒的年份嘛,也该有八十年了。”
他笑着递到武天赐手中。
武天赐大赞,“八十年的老酒,绝对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今晚咱俩把它干了!”
“好啊!可是,就没有其他客人了?”柳剑松还有些奇怪,萧家何曾单独邀请过他?他看看笑盈盈的萧月,这就更难得了。
“今天的家宴专为柳老板而设。”萧月态度诚恳,一点也不敷衍。
柳剑松就更加好奇了,“二位这是要提前为柳某饯行吗?”
他这几日心中一直闷闷不乐,但心中的苦闷又不能与人说,这才是他最难受的,也只有武天赐与他坦荡相交,让他不用藏着掖着,可以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武天赐笑而不语,跟他忘年交似的,拉着他的手往餐厅走去,“柳老板还没有为晋城做奉献呢,休想开溜!”
柳剑松只能哈哈大笑,“武老弟还得手下留情啊!”
上了酒桌,可就没有留情一说,两人曾经同是江湖中人,喝起酒来重现当年的豪爽,你来我往间,硬是将一坛老酒干了个底朝天。
萧月则只负责一旁倒酒,只字不提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