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要坚强。”珊妮心里明白,阿四被捅之后就一直在奋力奔跑,他早已失血过多,频临死亡,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你听我说,在……我别墅的花园里……有……一棵樱花树,下面埋有……有禁毒队的犯罪证据……还有……还有一个警察的……尸体。”阿四疲倦得眼睛几乎睁不开,珊妮拿耳朵靠近他的嘴。
“那很多年前在酒吧坐台的珍妮和缇娜呢?珍妮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告诉我,珍妮是怎么死的?”珊妮激动的摇晃个不停。
“珍妮?缇娜?她是被……被人下药被……被烟灰缸砸,水……水果刀刺……死……”阿四的眼睛向上翻,他完全清楚的看到这俩个鬼魂此刻正向他招手,肝胆之人是最不愿意去杀女人的,也是最过不去的坎。
“是谁?阿四,你告诉我是谁刺死的?”珊妮一边努力遏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压低自己的嗓音,一边早已瞋目扼腕一般急切的要他说完所有经过。
“珊妮,我……我很爱……你……”表达完他的心愿,阿四再不能说出一个字,他的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阿四是幸福的,他在他爱的人的怀里死去,所以他眼睛是满足的闭着的。
可珊妮却哽咽压抑得快要窒息,尽管只是一句话,却透露太多令人发指眦裂的骇人消息?喂毒?烟灰缸?刀子?她到底得罪了谁?临死时要这样被虐待?珊妮的瞳孔几度扩张,她将头仰起,不让泪水向外流淌。
珊妮的世界是铁铸成的,多年来有条不絮的训练,她几近麻本,她要求自己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哪怕是心里的一声呼喊都不可以有。
一番平复之后,她解开裹在阿四腹部的那团布,一把将阿四抛向河中,滚滚河流不停的冲打着阿四的身体。而自己身上的血迹又是如此之多,她脱下她的衣服裤子,蹲在河边不停的清洗,清洗干净之后复又穿上。
观察四周,深山的野外恐怖又阴森。
但珊妮却半点不为所动,她没有恐惧,心中只有裂眦嚼齿的坚定,她抬头环顾四周,黑漆漆一片,刚刚淌过的那片树林发出猫头鹰守猎的叫声,森林的另一头下午才发生过血腥斗争……
“老板。”第二天,姗妮低着头,如往常一般敲开单伟办公室复命。
“回来了?都听说了吗?你四哥被警方通缉。”单伟的脸拉得老长,虽然可以肯定阿四会死在荒郊野外,但是找不尸体单伟仍旧放不下心。
“是,刚回来听兄弟们说了。”珊妮在单伟面前总是低着头表现出毕恭毕敬。
“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亦平真的和那个男孩一起自杀?”单伟真的很难相信颜知诺竟是这样养育女儿的。
“真的。不过她的母亲照顾得很好,又听说您出面帮他们处理,心里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那小子会感激我?他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单伟不禁哼的一声,态度极其蔑视。
“替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没有理由心存怨恨。”珊妮目不转睛的看着地板。
“但愿吧!那小子配不上亦平,他们迟早要分手!”单伟露出凶恶之态,“唉……好累。珊妮,我想把酒吧给收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复又假装头痛的闭上眼睛。
“老板,四哥您……您不找了吗?”珊妮试探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