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莫亦寒霎时间怒火冲天,她大吼:“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沾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没和那些人联系了?你不是说已经断绝很久了?”。
“亦寒,你把它给我,把它给我。这是我苦苦求来的,我就剩这么一点了。”高义鼻涕直流,他全身起鸡皮疙瘩,颤抖、不安、焦虑。
“你说你是不是也给我妈注射这个东西?我妈是不是也用过这个东西?”莫亦寒全身上下毛孔扩张,头皮发麻,她暴怒的质问。
“没有,没有”高义不停的摇头,“是……是我这段时间太孤独太痛苦才染上的。亦寒,以前……以前是没有的,你要相信我。你把它给我,你快点你把它给我。”他全身莫名地发冷、发抖,痛苦难耐,他下跪哀求。
“不……我绝对不可能给你。”莫亦寒眼含热泪,她后退、摇头。以前她力量孱弱,只能求自保,但现在她绝不会再视若无睹。
“你赶紧给我,我求求你了,亦寒。我求求你……我……我毒瘾要发作了,你赶紧给我。”高义涕泪俱下、瞳孔扩大,他不停的磕头,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里有万虫在噬体,痛苦只增不减。
“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副模样?”莫亦寒也一道跪下,她拉起他的手臂,掀开袖子,只见高义的手臂上注射的位置满是溃烂、伤痕,惨不忍睹。她激动得合不上嘴唇,眼泪直流,这究竟是吸多久?
“亦寒,你先给我,求求你,你给我,你给我。”高义疯狂大叫,他向她扑过去。
莫亦寒抬起手来给了高义胸前一记漂亮的肘击,高义痛得直接滚到了地上,他的身体虚弱得轻飘飘。莫亦寒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气,看着他那如母亲一般的柴瘦如骨。莫亦寒不停的摇头后退,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真的无法接受。
“给我,亦寒,你把注射器给我。”他随手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扔过去,他已进入了不能自控的状态里。
莫亦寒闪躲,她跌倒,高义再次向她扑来,满脸饿狼扑食的凶恶之态。莫亦寒疾速退至卧室,紧急反锁房门。高义抓狂怒吼:“开门,莫亦寒你开门。”他在房门前焦虑踱步,忽然跌撞着朝厨房里走去,抄起菜刀气势汹汹的就走了出来。
高义在卧室门外朝着手把一阵猛砍:“出来,你给我出来。”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整个大脑失去控制完全暴走,莫亦寒将注射器里的海洛因全部倒进垃圾筒里,针头和针筒拆散用鞋头砸扁,一齐扔向了垃圾筒。这个万恶之源,莫亦寒有说不出的恨,她果断拿出手机报警。
眼见高义快要破门而入,莫亦寒将房间里的衣柜,床铺全部搬过来堵住门,看到衣柜上有一瓶灭火器,她拿下来拔掉塞子拽在手里备用。
门外的高义就像是抓狂的大猩猩,痛苦惨叫,一句句嘶吼声飘进门内莫亦寒的耳朵里,她知道他出现了戒断综合症。她早该预料到了,高义萎靡不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躲在出租屋里,不愿意见太阳、也不愿意工作,整个精神状态严重睡眠不足,她只以为他是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