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不开心?”珊姨疑惑道。
“不知道。”
“哦?”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打交道。”
“是吗,他都说什么了?”
“他问我和您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
“我反问他,这重要吗?”
珊姨对我竖起大拇指,“聪明,以后再有人问你这种问题,你就这么回答。”
“他还问我要电话,说以后请我出去喝茶。”
“你怎么做的?”
“我没告诉他,我说我有时间找他。”
“行啊你,小果儿,挺会应酬的么。”
“呵呵,珊姨教得好。”
珊姨拿出张斌峰的名片,一撕两半,递给我,“扔了,这个人,以后不用理会。”
珊姨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把我惊呆了。
“不理解吗?”
我点头。
“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以后慢慢会理解的。”
因为在珊姨身边的缘故,整场舞会请我跳舞的人不断,可是珊姨一共只让我和五个人跳了舞。我留了个心眼,记住了这五个人的名字和身份。
舞会结束后,珊姨果然就这个问题考验了我,我对答如流,珊姨十分满意。
在以后的若干次类似聚会上,珊姨都会有意的让我记住一些人,有时候她会从中挑出一些人,让我打电话约他们单独吃饭。偶尔还会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命我在三更半夜送到指定的地点给指定的人。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基本摸清楚了全北京城最豪华以及最隐秘的高档餐厅,以后再定位置吃饭,就不用姗姨再操心了。
三个月之后,我就会擦言观色,姗姨一个简单的微表情,我就明白什么人该准备什么级别的礼物,以及什么级别的人来送礼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半年之后,姗姨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姗姨最得力的助手。
在这期间,我成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竞相讨好和收买的对象,一时间,风光无限。
由此看来,姗姨似乎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她应该在经营着一堆很大的生意。其实我对她的那些神秘的生意真的是一无所知的,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听她吩咐办事,帮她传个话而已。
可那些人坚持认为我一定不简单,每次要求见姗姨之前和之后总要拼命的给我塞礼物。我收过的最夸张的礼物,是一个被打包的帅哥,那一次可把我吓得不轻。
一开始我还不敢收,每次都严词拒绝,实在拒绝不了的,事后也必然原封退回。后来送礼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面对如洪水猛兽般涌来的“贿赂”,简直愁死我了。
姗姨知道后,只微微一笑,说:“拿着吧,有傻瓜送东西上门干嘛不要,反正你又不是决策人,收了东西不需要负责任,他们知道这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既然姗姨为我撑腰,我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来者不拒了。不过为表忠心,我每次收了礼,都会去跟姗姨汇报。姗姨嘴上虽然说不需要这样,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满意我的表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