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思瀚出事,你要是晚一点来,我就把她打死了!
她装病买凶那些破事也是我捅出去的,还有她被人强了也是我让人干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心不心疼?”
“你这样无法无天,残害无辜,你的良心就不会痛?”薄擎夜心疼得难以复加,当初璇儿告诉她是洛莞尔干的,他还不信!
“那不会!”洛莞尔果断摇头,“我的良心活蹦乱跳的,还大大的黑!”
江流云和秦钟强势围观,随时准备救援。
薄擎夜双眸蕴满了寒冰,丢过去一个眼刀子,“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
“安分是不会安分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分的!这辈子我跟陆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洛莞尔强势表态,心里这个舒坦,半年来的鸟气终于出出来了。
“敢伤我的儿子,虽远必诛!”洛莞尔愤怒的视线似乎要把薄擎夜凌迟。
薄擎夜揉了揉眉心,“那都是朱如诗和瑞卿干的,跟璇儿没关系!你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何必栽赃。”
洛莞尔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甚至有拔舌的冲动,她跟这个要看德国骨科的狗东西白费唇舌简直是浪费生命。
洛莞尔收了手枪,继续坐下去吃瓜子看电视。
看来她那晚特意种的b树没有在薄擎夜心里生根发芽,真是遗憾!
不过当场有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上心了,就o的k!
她现在没有什么精力去查陆璇,希望有识之士咬住线索不放松。
她作壁上观,等着好消息。
客厅里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弭殆尽,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老头儿,我有点饿了!要吃绿豆糕!”
“是是是,您稍等!”秦钟抹了一把冷汗,急忙朝厨房奔去。
江流云暗暗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守墙角。
薄擎夜走到沙发边,坐在了洛莞尔身边,视线不时往那把枪上面瞄。
“如果你敢打我这把枪的主意,你就死定了!”洛莞尔老神在在的说道,语气轻飘飘的,但是震撼力十足。
薄擎夜捏了捏眉心,拿洛莞尔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秦钟很快送来了绿豆糕,薄擎夜突然觉得饿了,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洛莞尔拍拍瓜子皮,转身就走了,她拒绝与猪狗同食。
薄擎夜气结,不就是一块绿豆糕吗,这也值得生气?
“呃,少爷,孕妇的情绪比较反复无常,可能洛丫头不想吃了吧!”秦钟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薄擎夜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盛流年以前提过,他深信不疑。
“洛莞尔最近怎样?”
“还好!”秦钟含糊其辞,还能怎样,孩子差点保不住,小命快丢了。
薄擎夜眼底掠过一道锋锐,立即拨打盛流年的电话。
秦钟缩了缩脖子,洛丫头勒令不许告诉少爷,他不敢顶风作案。
洛丫头虽然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但是她计较起来不是人。
这件事肯定会被捅破的,但一定不能是他!
他曾经瞎了狗眼没有留意到那些毒爪子,让小少爷中毒生命垂危,洛丫头肚子里的二少爷,他一定要护好!
如果一旦东窗事发他被踢走,换人来照顾洛丫头,他不放心。
他一定要保住现在的位置!
盛流年的电话秒通,控制不住的咆哮瞬间传来,“我忍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去找你,你还敢来找我!那就怪不得我了!”憋了这一周,差点把盛流年憋出毛病来。
薄擎夜目光一沉,那个混蛋在说什么?
“那天洛莞尔差点死了,你都猫一窝狗一窝了,就放过她吧!我终于明白了当年羽哥为什么会抛弃你,抛弃整个薄家……”
盛流年还没吼完就感觉到对面的杀意,立即切断电话,主动去打扫猪圈。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主动接受惩罚,一闻到那股子味道,他直接被熏晕了。
薄擎夜头顶响起一片惊雷,扔掉手机,风一样出了客厅,朝别墅的独门小院飞奔。
终于捅破了,他隐瞒不报的惩罚要来了,但是无所谓。
秦钟兴奋得手舞足蹈,花白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盛少爷,我敬你是条汉子。
少爷马上赶到战场了,你快点做好战斗准备。
当薄擎夜带着人马在马圈找到盛流年,差点被臭气熏翻。
盛流年拔腿就跑,具体速度可参照青岛贵妇跟汽车肩并肩,“我是不会说的,打死谁也不会说!”
薄擎夜眉头拧成一个结,整个人都不好了,“来人,把盛流年给本少抓回来!”
于是,别墅立即上演了一码城管追逐卖瓜老农的戏码。
老农扮演者盛流年很快被江流云等人擒获,押到薄擎夜面前。
“老规矩!”薄擎夜眼中掠过一道锋锐。
“是!”江流云麻利的把盛流年绑了起来。
“疼疼疼,江流云你这个混蛋,你跟本少有仇是吧!”盛流年杀猪一般嚎,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瘆人。
不大一会儿,盛流年被倒掉在马圈外的一棵大树下,他还在挨揍的边缘试探,“薄擎夜,有本事你宰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秘密的!”
邰雷将一撮新鲜出炉的马粪,提到了盛流年下面,拿起一把铁锹。
盛流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挣扎,在空中荡起了秋千,他胃里一阵翻涌,“这些都是无法打倒我的,神医无所畏惧!”
盛流年死鸭子嘴硬,即便要扛不住了还在硬扛。
邰雷看了看铁锹,丢到了一边,换了把小的,“盛少,我们没仇,今天我用小铲子侍候你啊,你千万别客气,就把这当成你最喜欢的驴打滚……”
盛流年被恶心得秒秒钟要吐出来了,“我说,我说,我马上说,把马粪拿开!”
他强烈的表示这辈子他都不会吃驴打滚了。
薄擎夜嘴角牵起一抹嫌弃的弧度,他还真以为盛混蛋长了点骨气要跟他反抗到底,结果真让他失望。
薄擎夜一挥手,邰雷的马粪立即端走了。
盛少啊盛少,你说你是不是欠,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何苦受这罪。
你懂个毛线,虽然结果已经注定,但是本少的态度要鲜明好伐。
盛流年在空中荡了一会儿,见薄擎夜没有要放自己下来的意思,挣扎的心彻底耷拉了下去。
这回踩到他家老大的尾巴了。
啊啊啊,他要死了,哪位神仙姐姐快来就他啊!
刚才还英雄得很,这么一会儿就怂了。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薄擎夜的耐心正在飞速递减,马上就要跌到各位数了。
呵——
你的心比天还大!盛流年果断在脑子里打了个xx。
“你跟陆璇有一腿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说好的好基友一起走,谁有秘密谁是狗呢?”
“shit!你再胡说一句试试!”薄擎夜的手枪立即对准了盛流年。
盛流年骨骼肌颤抖,全身颤抖,终于——
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连瞎子都看到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今年都27了,你还不避讳去抱她?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并不是啊!你们之间没有一腿,鬼都不信!
你妈受伤,你不抱,你去抱那个贱人,别墅里的保镖都死绝了吗?五大三粗的女佣不下50个,谁不能抱陆璇,一个抱不动两个行不行?非得要你亲自抱?
你还不承认?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羽哥也对你太失望了!你已经失去羽哥了,你还会失去我的!”
薄擎夜眉头微皱,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欠考虑了。
“说重点!”
“没有重点,本少想到那里说到哪里,你爱听不听!”盛流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他对薄擎夜有太多不满,以前的那些恭敬全都喂了马粪。
薄擎夜额头的青筋突突乱跳,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一枪打死盛流年的冲动。
“莞尔不让我告诉你,不让任何人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和那三个刽子手逼得她流产,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被我拖回来了!
薄擎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她要有个好歹,就是一尸两命!你抱着陆璇走得好干脆啊,你有为她莞尔考虑过吗,你没有,你只考虑你自己!
你跟陆璇不会有好下场,羽哥在天之灵不会饶了你的,恭喜你,喜提注孤生一枚!”
薄擎夜脑子里轰的一下,踉跄了两步,“我不知道……”
“deideidei,你不知道,你不需要知道,这是莞尔的态度,孩子是她一个人的!邰雷,上饭吧,本少这么多年就被威胁了,还没有尝尝呢!”
邰雷全程震惊脸,盛少这是不活了?
他看了江流云一眼,得到暗示,立即提着桶走了过去。
薄擎夜踉踉跄跄的提着枪离开了,江流云和保镖立即跟上。
“快点,本少今天都没吃饭,饿死了!”盛流年迫不及待,其实心里恐惧得一匹。
此人秀逗了,鉴定完毕。
“行了,少爷都走了,别演了!”邰雷将桶丢到一边,把盛流年放了下来。
“啪!”盛流年摔在草地上,脑袋着地。
邰雷发现不对劲,急忙跑过去,很快发现盛流年晕过去了。
邰雷很不厚道的笑了,就这两下子还跟少爷叫板呢。
盛流年这件光辉事迹,被薄擎夜嘲笑了一辈子。
邰雷急忙把神医送回他的独栋别墅。
盛少是个特殊的存在,除了大少爷,少爷能谈得来的,也就一个盛少了。
别墅里那栋小别墅就是少爷专门为重度洁癖癌的盛少盖的,那规格几乎是比照别墅来的。
薄擎夜离开后花园,直接开车下了山。
盛流年的话在他心头掀起轩然大波,他需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