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若是再慢上几分,你就算是想改也改不了了,开始吧。”一言说罢,塔灵也不多嘴,知道如今阎君在刻画大阵,能够不分神当然是最好,若不是这一次结合天魔战纹很重要,塔灵也不愿无故打扰阎君。
而阎君就更不用说,当即放满了手中刻画大阵的速度研究起之后的阵法,这之后的阵法也不知是屠岸鸣山什么时候修改的,布阵的手法已经截然不同,难度也直线上升。
不过这一套套的阵法似乎并不是屠岸鸣山一蹴而就的,因为阵法的难度在逐渐的提升着,就好似屠岸鸣山在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一点点的补充着阵法。
有了这阶梯式逐渐上升的阵法难度,阎君倒也不至于一时间无法完成阵法,一点点的增加难度,一点点的练手,阎君对阵法的领悟也在一点点的提升着。
就这样又是三日,阎君背后的血色佛轮逐渐下沉,宛如血月沉江,而在江月之下,天魔相竟然带上了几分佛光,原本暗淡的金色开始散发出温和的金光,明明是那样狰狞骇人的面孔,此刻看上去却显得有几分慈悲。
然而此刻明明阎罗道场已经释放过了所有吸收的业火,阎君周身鳞甲的缝隙下依旧业火滚滚,而在鳞甲之上道道血色雷霆好似游龙上下游走。
“哈哈哈,这小子对阵法之道的理解果然深厚,竟然真的刻画成功了。”看到如今正在缓缓下沉的血月塔灵脸上的欣喜之色越发的浓重了起来,很快就化作了开怀的大笑。
“待得这血月彻底的沉江被那魔佛握在手中,我这多少年的等待终于可以结束了。”想到这里屠岸鸣山又一次的开怀大笑起来。
“小子,我屠岸鸣山的传奇已经结束了,以后就看你了。”
说着塔灵当即化作了一道灵光遁入了血月之中,一时间血月暴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入了阎君的肉身之中,与此同时,阎君肉身之上的魔纹蠕动了起来,原本只是简简单单勾画着天魔相,如今已经密密麻麻甚至出现了成片的阴影,真的如同天魔附身。
不知不觉间竟然连阎君的肉身都跟着改变了起来,本就显得高大的身型再一次的缓缓生长起来,而一身的鳞甲竟然开始了脱落。
那脱落的鳞甲还不等落地就成了飞灰,而在那鳞甲脱落之处,新的鳞甲已经悄然而生,这些新生的鳞甲之下好似有着火焰流淌散发着赤色的光芒。
待得所有的鳞甲新生,阎君周身都开始环绕起赤红色的雷霆,这雷霆与那血色神雷不同,更加的鲜艳,赤红色中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金光倒是像极了红色的银河。
而一张金光闪闪的完整天魔图已经出现在了阎君的鳞甲之上,如今的阎君就算是隐藏了阎魔皇族的金色纹路,鳞甲之上依旧是密密麻麻金色的纹身。
在原本天魔血盆大口的地方,此刻依旧刻画着那张天魔相,冷酷无情,有了大量纹路的轮廓勾画,以及许多的明暗刻画,这天魔头已经如同真的长在阎君身后的魔首。
而在阎君的双肩之上又各多出了一只魔首,右臂满目愤怒,胸中好似有万丈怒火不得爆发,而左臂之上,满目悲悯,真的就像极了民间刻画的那些悲天悯人的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