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见这一幕就知道沈云君是故意试探碧云的,看见碧云脸色突变,锦瑟冷哼一声,长剑抵住了碧云的脖子,立刻划出一道红痕。
“如果不想立刻死,现在就说你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碧云颤抖着摇摇头辩称:“太子妃殿下若是不信,碧云愿意立刻服毒自尽以示清白,绝无怨言,还请太子妃殿下切莫要去将军府。如今这大渊皇帝对我们已经产生了怀疑,今次锦瑟冒充太子妃在宫中这么多日,秦老将军居然都没有过去相见,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避嫌,若是此番我们前去岂不是连累了将军府?还是有奴婢亲自到秦府去一趟瞧瞧,看秦少爷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若是能够通过他让您和将军见面,那不是更加稳妥些吗?”
“直到今日碧云还在为太子妃着想,这真是令人感动!”
锦瑟嘲笑,随后左手一挥,一柄短刀破空而出,钉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清荷怔在原地不敢吱声,那柄飞刀贴着她的发丝而过,削下了她的头发钉在她的面前。
“进来吧!你在外面耗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过来说个清楚了。”
听见锦瑟这话,沈云君眉头紧锁,还有一个?
清荷犹豫片刻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见沈云君扑通一声跪下来,见状碧云面如死灰。
两人这般模样让沈云君十分意外,又很痛心,没有想到她屋子里最亲近的两个人居然都是别人的人。
一开始还以为是四王设下的陷阱,可如今看来两人压根就不是祁王妃旧部,沈云君叹了口气,冲着两人微微苦笑:“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趁着我还没有发火,赶紧说说谁是你们的主子!到底哪一位能请得动你二人,不惜万里前来我的府在我身边当丫鬟,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拿我当真正的主子!”
听见沈云君带着一丝怒意,碧云和清荷都红了脸,随即碧云惨笑一声:“太子妃不信任我们也就罢了,何必往人身上扣屎盆子,不过是夜间无意中撞破了而已,太子妃就笃定我二人背叛了您,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是啊殿下,我们真的没有背叛您!”
清荷也帮腔,沈云君坐了下来,眼中满是睥睨,“你二人从前从来不称呼我为殿下,怎的到了大渊,便从夫人到了太子妃再到殿下,这正儿八经的规矩又是谁教你们的。我沈云君可从来未曾让你们这般称呼我。”
听完这话,两人怔了怔,随即清荷叩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太子妃是打着大魏国使臣的旗号过来的,自然要守理,所以称呼殿下也没什么错。”
“是吗?既然称呼没错,那为何要在门外偷听?你二人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锦瑟来了,我们方才不知是她,是以担心太子妃您的安危。”
她这么解释越发让沈云君觉得有问题。
“碧云、清荷,你们当时和我说家人都已经死光了是吗?我都忘了去仔细查查看你二人的家究竟是在大魏还是在这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