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这法子是他想出来的,当初想要让祁王妃有病,也颇费了一番功夫。如今好不容易借口她有病留在京城,又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戳穿?
沈云君出来祁王府之后越想越觉得古怪,祁王为何就能一口咬定,一定会拿到这些东西,而且三日之内要有。
紫云草原本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未必能够拿到。
祁王都不问问她这个药草长的什么样?居然就夸下了海口。
沈云君回头看了一眼凤竹示。凤竹点点头立马明白过来,这祁王爷和祁王妃实在是太过倒霉了,自从来到了京城,大病小病不断,如今就在其他两位王爷正准备离开的关键时候,祁王妃病的床都下不来。这也太奇怪了一些。
不只是沈云君觉得事出有变,就连凤竹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沈云君回到太子府,凤竹依旧乔装打扮留在了祁王府。
不知怎的沈云君总觉得有一些不安,等到顾含章回来之后,看见沈云君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怎的今日少有看到你会这个样子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沈云君瞧见他回来了,一时间蹙眉:“我总觉得祁王妃的毒不一般。”
“哦?此话怎讲?”
顾含章充满了疑惑。
“今日我去了一趟祁王府探望了祁王妃,得知她中了蛊毒,苗疆才有的那种蛊毒,原本是想和陈先生讨教一番的,可是他却云游去了。
这蛊毒想要解,就只有靠紫云草,这种药材可遇不可求,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而且这个季节并不是紫云草生长的季节,况且在京城中也不可能找到,可是祁王爷却一口应下,三天之内找到此草。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若不是他提早就知道有这味药的存在,那就是他根本就是有解药!”
听见沈云君这般说,顾含章凝眉沉思,“若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他想要借祁王妃的身体做什么呢?”
“自然是阻挠他们回封地。”
“是了。”
顾含章恍然大悟。
“其他两位王爷都准备回去,只有祁王真的希望留下来,王妃的身体不适,不能离开京城。”
沈云君也有这种感觉。
“今日我去了王府,看见府中一切如故,丝毫没有要收拾的迹象,所以才会借着祁王妃的身体说事,一度来了好几轮,上一次是因为水土不服,这一次这般严重,可如今祁王爷的动机实在是太明显了,似乎非要让人知道不可。”
顾含章蹙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今天在早朝,亦有史官让祁王回去,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