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说完转身去厨房做糕点了，碧云仍旧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原本他们都呆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的，可是这凤竹来了之后，立马就将他二人打了下去，现在夫人出来进去的都要带着凤竹，碧云心中不满，但是又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在家等候。

沈云君带着凤竹女扮男装来到了大街上，这一条街上都是红楼，红楼的意思是因为这一条街全部都是秦楼楚馆。

他们挑选了其中一家，沈云君左右观望，进去之后凤竹掩鼻，“好重的脂粉味！”

沈云君淡淡一笑，刚要说话，老鸨便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参谋参谋。”

沈云君什么都没说，掏出了一定黄澄澄的金子，老鸨眼睛都亮了，“公子真是大方，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妈妈，我是来谈生意的，妈妈可否挑一个合适的地方你我二人坐坐？”

听见这么说，老鸨收回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它，立马便看出她是个女子，于是不屑道：“谈生意？我这翠明楼是做生意的，两位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妈妈不想挣钱了吗？如果想挣钱的话，还是赶紧的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们家先生的时间很宝贵的，若是错过了，妈妈今后可得后悔。”

凤竹的话，让老鸨一愣，半信半疑的带着她俩上去了，来到了一间比较清幽的屋子里，看上去像是老鸨自己的屋子。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进去之后老鸨就道出了沈云君的身份，她一怔，“你看出来了？”

“开玩笑，老婆子在这翠明楼里面摸爬滚打也有三十年了，是男是女，我打一眼就能看出来。自你走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个女人。

但凡是女人来到我这翠明楼的，一就是来找自家男人的，二就是来找麻烦的，但不知夫人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沈云君笑了，“我不是来找麻烦，也不是来找我男人的，我是真的要跟你谈生意。

我不知翠明楼开了多少年了，但是看妈妈你这幅打扮，虽说穿金戴银，可是这衣服料子还有这首饰样式都已经很旧了。翠明楼的生意不是太好吧？”

沈云君眼神犀利。一语中的。老鸨随即阴沉声音道：“这几日不太好，可我这的姑娘也是极好的。”

“妈妈不必再说，你这姑娘也不会好到哪去。方才我进来便闻到这里一股浓烈的脂粉味，甚是低劣，你都已经喊出来了，也没有姑娘下楼来迎客，也许是他们自吕芳年老色衰，根本就没有勇气下来，不是吗？

若不然你这翠明楼里坐落在黄金地段，怎的不见门口有姑娘迎客？

我们从进来到现在连杯茶水都没有，妈妈，你还在等什么？翠明楼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听见沈云君这么说，老鸨的脸终于暗了下来，眼神也晦暗起来。

“你说得对，我这翠明楼开了有三十年了，大大小小什么样的场面我没有见过，可是如今我竟然难以维持，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已经有十天没开张了，这儿的姑娘也陆陆续续跳到了别家，剩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姑娘了，根本就没什么姿色，来的也都是最低等的客人，根本就没有银子赚。

再过几日我这大门就要关了，实在是养不起这么多人了。你要跟我谈生意，谈什么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