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沈云君也叹息,“没有想到这三王齐聚京城,居然能让皇上如此紧张。”
“是,这三位王爷平时都在封地并不外出,其他两位还好说,可是这祁王,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手段一向残暴,就连今日早朝他也称病不出。
除了那日林王大婚的时候,他出现了,此外都没有人见过他,他对皇上如此不敬,皇上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怎么会这样?”
沈云君的印象中就没有听过祁王这个人,现在通过顾含章才知道这祁王乃是大魏皇帝的异母兄长,一向野心勃勃。
“你说这祁王这次回京城是为了什么?自家的侄子娶了个侧妃他就巴巴赶了回来,莫非真的另有目的?”
沈云君蹙眉,要说祁王,就算再残暴可毕竟是个王爷,还能大的过皇上?
他已经是皇叔了,难道他想争皇储之位?
看出沈云君的疑惑,顾含章解释道:“皇储之位,他一直都耿耿于怀,当年他就失败了,而今跟着这几位王爷一同在京城,少说也要掀起一番风浪。
如今我们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本来还好说,毕竟不见面,可是没想到今日祁王竟然来了,不知道和太傅说了些什么,我瞧他一直在我脸上打转,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
听完这话,沈云君有些紧张了,“万一认出来如何?会不会当年的事也有他的一份?”
顾含章眉头紧锁,“反正他们都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身份,但我就想着祁王并不像皇上一般心胸宽广,若是父亲的事真的和他有关系,到时候还真的不好对付。”
“还有一件事情你怕是还不知道,祁王爷虽然没有入朝,却径直去拜访了太后娘娘,还在远山寺中供奉了一个牌位。”
“什么牌位?”
“先太子的牌位。”
“你说什么!”
沈云君更加震惊了,“先太子妃牌位,他这不是打了皇上的脸?”
“倒也未必,皇上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对于祁王这一举动很是不满。不过祁王那般残暴之人,都要供奉先太子的牌位,这说明一件事情。”
顾含章眼里闪过一丝阴婺,沈云君心里一沉!
“难不成你是怀疑当年的事情和皇上有关?不是说国公府参与其中。”
“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可如今祁王这番举动让我不得不思量,此时是不是与皇上有关,当年他们打压先太子,不过就是为了夺皇位而已,这皇位最终是由皇上做得的。
如今祁王一回来就供奉了牌位,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见皇上对于先太子有任何的追封,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顾含章不得不这么想,但是也并不会因为祁王的一番举动就去揣摩圣意,给皇上定罪。
沈云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有一件事,祁王此次回来公然与皇上作对,也不是一蹴而就,想来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就等着这次进了京城才亮出来的。
想到这里,沈云君沉声对十二道:“十二,你先去瞧瞧,看看外头有没有一些传闻关于祁王殿下的,还有派人去王府那边打探一下,看看最近他与什么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