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是事关晋王,你能想到这个办法已经不容易咯,赶紧歇歇。”
沈云君却摇头,“此事尚未完全解决,背后的人还没浮出水面,今后我一旦犯错那人就会逮着机会反击,必须抓到他!”
李氏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在这京城处处小心谨慎,那日去城外祭拜了衣冠冢之后我就在想,待含章回来后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然出了事就只能靠自己,实在太被动了。”
“还有晋王殿下,如今圣上有三子,晋王与其他两位都有可能夺嫡,我们若是卷入其中后果不敢设想。”
“母亲放心,我明白,今后会与他保持距离。不过晋王宅心仁厚,此次因为我连累他,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见沈云君这般,李氏也不好说,沈云君心里也清楚,更何况晋王之前与她表白心意,如今必须要斩断这情丝,让晋王知难而退,免得日后连累了他。”
再者顾含章的身份今后是定会揭露出来的,到时晋王若与他们来往,亦会连累他。
沈云君清楚,自从踏入京城中之后,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不仅仅是他们的身份,还有未来她要走的路,以及今后的每一举动,都要小心万分,却不能踏错一步。
此事太后出手,京中流言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晋王也回到了府中,只是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出来,就连日常上朝也称病不出,沈云君知道,晋王还是被她的话伤了,如今却也没办法过府一叙。
流言一事暂且压下,沈云君照例去铺子里看账目,这些日子为了进宫抄写经书,铺子里好几天都没去了。
一进去掌柜的就迎了上来。“东家,您总算来了!咱们铺子里可接了一桩大买卖!”
沈云君挑眉,“哦?什么样的大买卖?“
“”您看看,日前有人过来向我们订了三百匹粗布,还有两百匹的绫罗绸缎,付了一千两定金,说好七日之后来取的,咱们铺子开到现在还从未接过这么多的料子,我已经派人全部都准备好了,三日之后那人就过来取。”
听见掌柜的这么一说,沈云君沉思道:“在这京中谁有哪家成衣铺能够进到这么多的料子,而且要三百匹的粗布,你可问过那人要做什么?”
京中达官显贵那么多,怎的会有人要那么多粗布?
掌柜的胸有成竹回答道:“那人说是要运往乡下的,说他在京郊有一座比较大的成衣铺,我也派人去查了,确实有一家。那家主要是卖粗布衣裳的,所以我已经都打听好了。”
听见掌柜的这么说,沈云君才放心,如今她这铺子才开,却日进斗金。之前生意红火的时候,引来不少同行眼红嫉妒,沈云君也怕有人算计。
所以如今听到掌柜的这么说,她才多了个心眼。而今听见掌柜这般笃定,又做过调查,沈云君才放心,“既如此你且去准备好了。”
掌柜连连点头,将货架上的货物全部都清点一遍,装好了车,随时准备运出。
沈云君也没有想太多,做生意本就是这样,既然定金已经付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三日过后,掌柜却匆匆忙忙赶过来告诉她,收货人不见了。
沈云君心中一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