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捂脸“嘶嘶”痛呼着,却也不再让天眼按摩,仍是调戏道:“如果你以后每天给我按摩一次,我那还用找那些女人,钱都给你得了!”
“这话你去当着空灵面说说,他同意我就愿意!”
见变色龙吃瘪,心眼于一旁笑出声,待缓口气,问道;“空灵那小鬼头怎样?”
“能接受现状,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一大早带几个妹妹上学去了!”
“那就让他好好上学吧,下次会议就不用他跟过去了!”
瞥了心眼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天眼点点头,欲起身离去,想起空灵的交代,停住脚步,“庸医醒了么?”
心眼摇摇头,“没有,看样子空灵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多了,他估计还要再睡两三天!”
如此...也帮不上忙,天眼只好转身离去。
前往学校的马路上...
头戴红色针织帽、脖间披着蓝色围巾的小女孩
正逐步追赶着漫天雪花,步伐轻盈,轻舞飞扬,嘻哈笑语尽显她此刻心情无比愉悦。身后哥哥姐姐看着那白色宽厚棉服包裹着的小妹妹,直笑她装扮像个小雪人,却也迫不及待般摊开手掌抓向慕名已久的雪花。
不说自然表现如此兴奋,空灵双月心里何尝不激动,对于南方人来说,第一次亲临雪境时,远比以前坐在电视前幻想自己身临其境还要激动的多得多。看身旁的几人表现如此痴迷,让清雅这自小在京城长大的本地人无法理解,不时捂嘴“噗嗤”大笑。
“哼,土鳖!”
一模一样的面孔见身前的空灵突然屈蹲,大手往地上捧起一堆雪,望着手里白色尽显沉醉时...虽理解他的心情,却忍不住出口讽刺一句。
父亲是京城人,母亲是羊城人,姐妹俩虽在京城出生,襁褓时便已随父母远下南方定居羊城,名副其实的南方人。每年冬天也会来京城与爷爷相处十天半个月,或是在京城过年,雪景自是欣赏不下十几遍,幼年第一次见雪时的记忆有些模糊,想必当时的心情亦是如此激动...
空灵对于欢歌的恶语相向没有以往的沉默,而是选择了反击,将手中的雪堆捏成球状,忽而砸向那臃肿的身躯。
“唉哟...”
痛呼一声,欢歌扫掉额头上的雪渍,当即弓腰掏起一把雪,嘴上打呼着“你死定了!”边揉雪团边追赶前方身影。
“喂喂喂,你们赖皮啊!”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用能力避开雪球,被双胞胎围攻的空灵疲于招架,不得不出声抗议,“笑语,这关你什么事啊!”
“你砸欢歌就是砸我,我不打你打谁!”
越是靠近学校路段,打雪仗的人影越是密集,无辜行人纷纷中弹,好气之余也选择加入了战斗,于是一场由双胞胎引起的大战就此展开...
天气冷寒,校长老人家不再静坐校门旁,而是接管了保安的工作,蹲在保安室当起了卫门,见陆续跨进校门的学生个个满头白霜,便走出室门守在门口,喝住鬼鬼祟祟、惴惴不安的学生,沧桑双手清理掉衣领以头顶累累‘伤痕’,笑着拍拍那小脑袋把其赶进校园。
待一男六女走至跟前,眼睛咪成月牙状的小姑娘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递过...
“今天给您泡了大红袍,十多万元一斤的茶叶呢..哼哼,以后我欺负男同学你不许骂我!”
老人笑纳了小姑娘的好意,揉揉她的小红帽后推她进校门,待孙女俩经过时,也没说话,转身默默跟在孙儿身后,感受着手中保温杯传递来的温热,如寒冬里的一抹艳阳,温暖人心。